“不是。”沈曦玥搖頭，拿起男人給她準備的橙汁喝了起來。吸管在水晶杯裏晃出了一圈圈的漣漪就仿佛是她此時的心一樣。
回過神，她開口，“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前兩年一直在檢查，去了很多地方，醫生都說沒事，隻是有時候疼得被我媽咪跟姐姐送到醫院，但是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心理醫生說可能是我心理的原因，導致什麼植物神經混亂，我也不太懂不過這兩年好多了。”
林清詫異的盯著沈曦玥，“心理醫生？你還看過心理醫生？”
她怎麼還看過心理醫生？
為什麼探子都沒有跟他說起過這件事？？
這幾年她是不是也過得不好？
“嗯。”沈曦玥點頭，抬起頭的時候恰巧看到了林清的臉，四目相對她看著那一對眼睛神情有一點恍惚。
她仿佛是看到了小夜子的影子。
一點點，明明很少，卻給她很奇怪的感覺，仿佛那就是小夜子，無法忽視。
林清被她看的眉頭微蹙，隨後挪開了視線。
見狀沈曦玥捧著手裏的玻璃杯又吸了兩口飲料，笑眯眯，“這些年來我已經好多了，今天是湊巧被你看到了，不過也幸虧是你看到，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我的家人聽知道麼？”
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隨後又繼續，林清裝作漫不經心，“為什麼？”
沈曦玥聳肩，“因為如果被我媽咪跟姐姐看到的話我就完了，她們又會拉我去看心理醫生，醫生配的藥副作用很大，我吃了一點都不好，所以我瞞著她們很早就已經停止了。”
“對了，”話說到這裏沈曦玥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地方，“我能在你這裏睡一晚嗎？你給我一個很熟悉的感覺，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尋找這種感覺。”
林清的表情有些不悅，“我是個陌生的男人，你就不怕留在這裏我會對你不利？”
沈曦玥笑得很天真無邪，“我才不怕！！因為你跟小夜子很像！！我相信像小夜子的人都是天使。”
“天使”咀嚼著這兩個字，林清聽得卻心裏很不好受。
真是一個諷刺的詞語。
玥玥你知道嗎？
這些年來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手裏？
他連天國都不可能去怎麼會是天使？
“你不回答我，我就當你答應了哦！！”沈曦玥說著不等林清回答就躺在了沙發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眼底是滿滿的幸福跟眷戀。“我感覺這裏到處都有小夜子的氣息，香噴噴的，在這裏睡覺我一定能睡得很熟。”
林清看了眼女孩的側臉，提醒，“你媽咪會擔心你的。”
“我跟她說了今天我同學生日，可以不回去的。”
這一覺她果然睡得很熟。
小夜子死後這些年來她第一次睡得那麼熟。
剛開始的那幾年，她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很多鮮血，小夜子就倒在她的懷裏，她尖叫著，歇斯底裏，表情猙獰而又痛苦。
因此每天晚上必須要服用安眠藥，從剛開始的一顆到後麵的四五顆，但她都沒有辦法睡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