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雲呆坐在那裏,看著垂眸盯著耳釘的蕭祈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拿出這種東西來。
隻見蕭祈然拿了一個,想將它戴在沈夕雲的耳朵上。
沈夕雲想躲,但被蕭祈然摁住,“別動,這是你今天惹毛我的代價。”
聽到這裏,原本想掙紮的心也跟著一點點的柔軟下來,沈夕雲安靜的坐在那裏,讓蕭祈然拿著耳釘戴在了她的耳朵上。
戴完之後,蕭祈然盯著看了一會兒,隨後笑了,將另外一枚戴在了自己身上。
粉色的鑽石,沈夕雲以為戴在男人的耳朵上會顯得很娘,但沒有想到的是蕭祈然戴上之後顯得很優雅,甚至鑽石的璀璨讓他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的尊貴。
盛放鑽石的盒子被蕭祈然隨意的丟進了垃圾桶裏,他在沈夕雲的身邊坐下,手撫摸著她的耳朵,微微勾唇。
“你知道這耳釘是怎麼來的嗎?”
沈夕雲搖頭。
蕭祈然勾起了沈夕雲的無名指,食指細細的撫摸著他的皮膚,揚起唇角,聲音有些無奈,“這其實是一枚鑽石,我本來想拿它來跟你求婚的。”
沈夕雲的肩膀一震,她瞪圓了眼睛詫異的看著蕭祈然。
這是他曾經為了求婚而特意花了重金買下來的。
隻是那一天她沒有來,再後來蕭祈然發現沈夕雲也知道了那件事,這戒指便永遠也無法帶在她的手上了。
沈夕雲離開z國去了m國之後,他一個人留在國內拿著戒指盯了很久,便想著將它做成耳釘吧。
戒指沈夕雲可能不會要,但耳釘她也許會收下。
說到這裏,蕭祈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彎起眼笑看沈夕雲的耳朵,“本來是打算給你兩個的,隻是因為你早上的話,我決定懲罰你,隻給你一個,另外一個我留下來了。”
什麼懲罰
說白了隻是想跟她擁有一個情侶物件而已。
聽著聽著沈夕雲的眼眶有些泛紅,她猛地站起來,在眼淚快要奪眶而出的那一刻用力的推開蕭祈然衝了出去。
正好助理小玲找了一圈,聽人說沈夕雲在休息室,拿著東西剛要敲門,結果門自己開了,沈夕雲紅著眼眶衝了出去。
今天的天氣有些冷,沈夕雲跑了很久,然後蹲在一棵樹下大聲的哭了起來,她捂著自己的臉,把這些日子所有的情緒都統統發泄了出來。
這裏沒有人,不會看到她崩潰的痛哭。
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泄自己。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加愚蠢的人了嗎?還有比她更加自私的人了嗎?
也許沒有了吧。
她自以為是的一次次傷害蕭祈然,可最後他還是義無反顧的留在了她的身邊。
曾經她以為joy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最自私的人。
他可以承諾永遠跟自己在一起,然後轉過頭又打著為自己好的名義去跟那個女人約會。
她還記得那一天她站在寒風中看著他們兩個人從咖啡廳裏走出來,那個女人挽著他的手臂,而joy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