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飛哥。”
林野回完信息,拿著酸奶上樓,他愛上了大理酸奶。
推開門進去,周丞堯正在刮胡子,林野走過去靠在門邊看他。周丞堯把臉洗幹淨,俯身親到林野的嘴唇上,清新的剃須水味。
“三點的飛機,店主送我們去機場,吃完飯就走。”
周丞堯抹潤膚乳,高原地區有些幹,他給林野也抹了一把,“中午吃的什麼?”
“米粉。”林野,“還回家嗎?”
“不回,證件我帶了,直接轉國際機場。”
他們住在一起,證件也放在一起,都是周丞堯在保管。
“堯哥。”
“嗯?”
“有可能是白跑一趟,我覺得沒什麼必要。”林野心裏也清楚,左手也發炎,那他真的不適合這一行了。
“試試。”周丞堯嗓音很淡,“再試一次。”
從大理到江城四個時,又轉國際機場飛紐約,十三個時。飛到最後,林野都想吐了,兩個人窩在一起發呆,睡夠了。
“堯哥。”
“嗯。”
“你唱歌唱的那麼好,讀書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人追你?”
“沒注意。”
林野抬頭看他,周丞堯,“我高中的時候隻有學習,沒時間看那些。讀了大學,就追你了。”
“你高中在國內讀的?”
“在澳洲。”
他們是完全的兩個世界,周丞堯的世界林野連想象都不能。
“你和阿酷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高中同學,班上隻有我們兩個是中國人,關係比較好。他成績很差,高中沒讀完跑回國打LL了。”
林野看著周丞堯的下巴,“阿酷是直的還是彎的?”
周丞堯垂下視線對上林野的眼,“他?彎的?”
林野眨眨眼,他能確定的是阿酷不直,至少對周丞堯曾有過想法。
“他對你做什麼了?”
“沒有。”林野頭禿,大哥,為什麼不往你自己身上稍微聯想一下呢?
“以後離他遠點。”
得,全是林野的錯了,周丞堯以後改名叫甩鍋大王吧。
紐約有時差,到的時候是中午,林野坐上車就睡,周丞堯在聯係醫院。到酒店吃完午飯,周丞堯就把林野塞到了車上。
直奔醫院。
檢查結果不是很理想,和埃文的沒有多大差別。林野的右手曾經骨折過,當時沒治好。他自己又不在意,留了病根。
再做手術隻是讓林野受罪,並沒有多大用處。
林野聽不懂英文,看表情猜測結果不是很好,他握緊周丞堯的手。他欣賞的很多運動員,最終都沒能再上賽場,傷病是通病。
他們回到酒店,周丞堯也一直沒停下來,他在打電話,聯係這方麵的教授,試圖能有奇跡。林野聽不懂他在什麼,他用英文跟人交流。林野的英文很差,聽的稀裏糊塗。
他喂給周丞堯一塊麵包,周丞堯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揚吃掉麵包,繼續跟那邊談論林野的病。
第二他們又換了一家醫院,重新做檢查。
沒什麼太好的治療方案。
這個世界上,奇跡太少了。
在紐約待了一周,依舊是保守治療,理療加吃藥。左手的炎症暫時還不需要手術,吃藥可以控製,但右手沒有希望。
埃文的建議是回國慢慢養著,林野的職業生涯基本上結束了。
周丞堯一邊給林野按摩,一邊訂機票,即使在來之前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很難接受。敲門聲響,周丞堯抽紙擦掉手上的藥膏,走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