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放下電話迷迷糊糊睡著,第二是被H一屁股坐到臉上才醒,林野霍然起身拎著H放進洗手間。H汪的叫了一聲,林野踢上洗手間門，“在這裏尿。”
H轉著圈唧唧叫，林野放完水刷牙的時候猛然想到周丞堯昨那個電話。什麼家室？什麼玩意？
腳上一熱,林野低頭看到H尿在他的拖鞋裏。
林野深呼吸，親自收養的，打不得。
林野把拖鞋扔進垃圾桶,換上周丞堯的拖鞋套了件恤,戴上牽引繩帶H下樓。七點半，基地安安靜靜。林野牽著狗出門,在路邊遛。
拿起手機自拍發給周丞堯，又拍了一張狗,“兒子尿我鞋上了，欠一頓揍。”
倫敦現在是淩晨,周丞堯應該還沒醒。
林野剛要收手機，電話就響了起來，林野拿起來看到是周丞堯,接通,“你睡醒了？”
“沒睡。”周丞堯的聲音沙啞，“剛試完電腦。”
“你躺著嗎？”
“嗯。”
林野在路邊蹲下，嗓音輕了起來，“我在門口遛狗。”
“開個視頻。”
林野掛斷電話，微信視頻給周丞堯打了過去,很快就接通。那邊空間很暗，林野眯了眼才看清，他舉起手機。
周丞堯蹙眉，“你穿褲衩出門？”
林野穿著灰色大褲衩蹲在路邊，兩條白腿露在外麵，腳上踩著拖鞋，十分不修邊幅。
林野扯了下邊緣，道，“睡褲。”
“你穿睡褲出門？”
“我就下樓遛狗。”他還要梳妝打扮特意換一套衣服嗎？
“塗防曬霜了嗎？”
“馬上就回去，不用塗。”
“你那邊多少度？”
“今三十七八度吧。”林野縮在樹蔭下，看H左一泡尿，右一泡屎，拿出紙巾撿狗屎，道，“要不打電話？”
周丞堯不在，林野就又成了糙漢，邋遢成狗。
林野扔狗屎的時候，手機是平放著，周丞堯看著他這個迷之角度，“今出門嗎？”
“八點去醫院。”
“讓魚開車送你，你別開車。”
“嗯。”林野也不強，牽著狗順馬路邊遛，舉起手機。他現在的發型酷斃了，不擔心早上睡成雞窩。
“記得塗防曬霜。”
林野看不清周丞堯，那邊太暗了，道，“打電話吧？”
這樣看不清，聲音還是外放，林野沒辦法放到耳朵上。
“你遛狗吧。”
周丞堯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林野：“……”
林野把狗關進籠子，回去換了套衣服，下樓上車拿起手機看到微信聊頁麵，“睡了嗎？”
“沒有。”
信息過來的很快。
“生氣了？”
沒有回複，林野等了一分鍾，魚把車開出去，林野發了個賣萌表情包，“堯哥？”
周丞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林野接通，立刻解釋，“剛剛逆光，視頻不太好，我看不清，還牽著狗。”
“現在呢？”
“在車上。”
“狗呢？”
“關籠子了。”
“睡不著。”周丞堯沙啞嗓音落過來。
“枕頭高嗎？”
“嗯。”
周丞堯很少枕高枕頭，酒店枕頭會高，林野，“你先枕衣服，明讓飛哥出去買個低枕頭。”
電話那頭西西索索，片刻周丞堯的聲音才落過來，“昨跟你直播的那幾個人什麼時候認識的？”
“菠蘿主播賽，那個安妮是亞軍。”
“喜歡跟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