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好褲子拉上拉鏈,邊扣皮帶扣邊看著床上像尊雕塑的女人,薄唇勾起笑:“你叫什麼名字?”
童恩呼吸加速,支吾著問:“問,問這個幹什麼!”
肩膀突然被人一按,童恩被他掰正身體,此時的男人已經穿戴整齊,白襯衫深藍色西裝褲,手腕處戴著矜貴手表,折射著微光。童恩仔細一看,是她想一直想存錢送給季錦赫的腕表,無奈價錢太貴她至今還沒存夠錢。
童恩在心中對他的鄙夷又多了一分,這棟豪華別墅和這身行頭,指不定就是他睡女人睡出來的!這種透著陽剛的長相和身材得有多少女人爭奪啊!
“嘶!”
童恩腦門挨了一記手指彈,萬敬霆瞧她眼睛轉個不停,就知道這女人又在想些不該想的東西,漆黑的眸盯住她,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童恩,我記住你了。別忘了還欠我一個人情,將來要還的,而你沒有權利說不。”
童恩:“”
不是不知道她叫什麼嗎?這下她要怎麼隱姓埋名?
童恩一個頭兩個大。
“這是我的私人號,有什麼事打給我。”他快速寫完,撕下一張便利貼貼在她的腦門上,蓋上鋼筆蓋。
話音一落,他便鬆開她走向門邊,擰開門之前指著沙發上的衣服,“記得穿上我專門給你準備的衣服。”
直到門被關上,臥室裏隻剩下童恩一個人,她才緩緩地撕下貼在額頭的便利貼,不可思議地搖頭,下床拎起他給準備的“衣服”,咬著唇:她到底是多倒黴才會遇上這種人!
“流氓!無賴!”
童恩把能罵的詞都用了一遍,迫於無奈拿著那套衣服走進浴室,赤腳踏進浴室差點滑倒,童恩尖叫一聲扶住門,滿地都是玫瑰花瓣和水漬,偌大水池邊還有男人的襯衫,鮮紅的唇印明顯。
童恩拍打自己的腦門,她要瘋了!
轉身,鏡子前的女人臉頰微紅,吻痕隨處可見,童恩撐著洗手台咬牙切齒,她的第一次就這麼給了個厚臉皮的混蛋!
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童恩不得不承認他挑了一套能很好遮擋痕跡的衣服,品味還挺拔不錯。
不過,她再也不想看見他。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打算離開,床尾那抹潔白的婚紗再次落入童恩眼底。
她走過去,留戀不舍地摸了摸,逃了萬敬霆婚約的她,叔嬸現在一定發了瘋地找她,可是這一次她想自私一回,不想再回到童家,不想聽從叔嬸的意見嫁給素未謀麵的萬敬霆。
童恩轉過身,把床上的便利貼折好收進口袋,下了樓,樓梯口一個畢恭畢敬的女人正朝她笑眯眯的:“童小姐您好,先生吩咐您隻有用完餐才能離開。”
聞言,童恩往餐桌瞄去,漫不經心收回視線,下一秒又看過去。
這是早餐?
女人微笑道:“先生說希望童小姐多吃點,補充體力。”
“補充”童恩臉頰發燙,那個男人炙熱的氣息如猶在耳,補充什麼體力!補充好體力就能彌補她收到的打擊嗎?這並不能!
雖然這些精致奢侈到無與倫比的早餐看上去都很美味的樣子童恩一咬牙,狠心地搖頭:“不了,我跟你們家先生不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