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牌放回去,他灼灼盯著雙手合十的小女人,勾勾唇,求神不如求他。
凝著她緊閉雙眼的模樣,男人輕輕抬手,抽走底下的王牌,換了一張。
童恩慢慢睜開眼睛,才把牌打開,謹慎小心。
“a,a”一掀開,真的是a!
童恩高興得捂著嘴巴,眉開眼笑。
萬敬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將手中的牌快速一翻,“我輸了。”
童恩纏著白皙的手指,抿起唇角,安安靜靜看著他。
他收拾桌上的紙牌,勾起一絲慵懶的笑:“還要看多久?想留下陪我?”
“才沒有!”童恩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把一瓶又一瓶酒收好,然後跪在地上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我走咯。”
萬敬霆扯了扯唇,神色冷漠:“你繼續待在魅色,我明天後天都會光顧你。”
童恩擰開門把的手一頓,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皺起秀眉轉過去看他:“什麼?你說你明天還要來?”
男人冷哼一聲:“當然。”
老婆在這裏,他沒道理不來。
氣氛驟然冷了幾攝氏度,童恩意識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努了努嘴,不敢再逗留,立刻打開門,跑出去。
什麼光顧她,她又不做什麼生意,這人明擺著挖苦她!
垂眸看著自己這一身裝扮,童恩深深歎了一口氣,快點找到工作就好了,她就可以早點辭了這邊的工作,總在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待著也不是個辦法。
隔天,童恩在魅色等了一晚,都不見昨晚上的男人。
心情有些悵然若失。
淩晨四點,她終於下了班,笑笑今晚請了假陪男朋友過生日,隻剩童恩一個人回家。
童恩從魅色後門走出來,街上吹著冷風,她用腳踢了踢小石子胡思亂想,他也隻是隨便說說,怎麼可能真的過來呢。
肩膀上沉甸甸的,童恩為了把這幾瓶酒轉移出來耗費不少腦筋。
背著藏著幾瓶紅酒的背包有些偷偷摸摸的,她想走到馬路對麵等出租車。
身後有車輛行駛的聲音,橘黃色車燈筆直地照過來,童恩用手擋著回過頭看去,被燈光照得睜不開眼,直到車在她身邊停下,後車座的車窗慢慢搖下,童恩心一怔,他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是她看錯人了嗎?
車內冷峻迷人的男人給了她一張側臉,淡淡開口:“上車。”
童恩用手握著背包帶子,確定了是那個男人,低頭幽幽地說:“不用,我自己去坐車。”
副駕駛座上的韓成揚起眉頭,萬總一天飛兩座城市還要趕在最後一班飛機回來,原來是急著回來接太太,隻是太太好像不領情。
萬敬霆目不斜視,蹙眉掏出手機,若無其事點開相冊,眉宇有幾分倦意。
童恩突然很好奇他在看什麼,小白鞋靠過去踮起腳尖想瞄幾眼,下一秒目瞪口呆,把手伸到車廂裏去夠那部手機,咬牙切齒:“你居然快刪了!”
黑暗的車廂,明亮的手機屏幕上是她趴在床上的睡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