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微微皺了下眉頭,他的語氣總會時不時流露出一種霸道,死死壓著童恩。
隨後敷衍他,童恩回了聲:“搬到安全一點的地方。”
說這話時童恩偷偷瞄了他一眼,穿著襯衫西褲的男人幹練精明,童恩咽了咽口水,要說這裏不安全,他就更不安全了。
萬敬霆瞧她一副小眼神轉來轉去的模樣,斂眸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我看你跟你丈夫感情不好,有沒有想過跟了我?”
此時童恩正盯著他那兩腿比例極好的長腿看得入迷,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她猝不及防,“什麼!”
萬敬霆走過去扶起她的下巴,“快掉了!”
童恩紅著臉拿開他的手,低下頭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跟他感情不好?”
男人收緊手指輕笑:“難不成你還很愛他?”
“”
童恩總會被他一句話噎得死死的。
“說話,為什麼不願意跟我?”
童恩抿了抿嘴,眼梢瞧了他一眼魅惑眾生的模樣,抬頭看看天花板說:“你是大老板我是人妻,我們沒有開始的可能,還有啊,你一看就是千帆過盡的男人,你的背景我惹不起,你的感情史我也無法接受。”
這段話半真半假,真的是彼此的身份,假的部分都是童恩靠腦袋瓜子聯想的。
“千帆過盡?”他蹙眉,下一句卻說:“聽過過盡千帆皆不是嗎?”
童恩愣住,隻聽見他“嗬嗬”冷笑兩聲,笑容十分俊逸懶散:“你這腦袋想什麼不好?偏往不好的地方想,誰告訴你我千帆過盡?”他突然上前鎖住她的肩,伸出手狠狠在她腦門上彈了一記,疼得童恩紅了眼眶。
“你!”童恩捂著腦袋瞪他。
男人再次咧嘴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笑得燦爛,眼睛燦若星眸盯著她看得認真,有的人屬於靜態美,而眼前這個骨子裏透出掌控欲的男人卻是動靜皆宜,無論他哪一麵都讓童恩覺得長得很好,跟他相處總會有微妙的感覺在身體亂竄。
他就像路過一處風景,讓童恩覺得風景壯麗開闊,視線就黏在那裏。
假如她沒有嫁給萬敬霆,假如早一點遇見
童恩在刹那間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像煙火一樣炸開。
背對笑容耀眼的男人,她低聲說:“反正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們才認識多久啊。”
認真想了想,她搖頭再搖頭。
身後的男人忽然上前圈住她的腰,童恩掙紮了下,他便收得更緊,能感覺到男人的下巴壓在頭發上,童恩掰開他的手指逃出他的懷。
他不再攔著她,隻是麵對麵,唇畔的笑影猶在。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話別說得太死。”
這回換作童恩沉默,埋下腦袋揪著自己的手指極力地想,卻想不出一個很好的理由拒絕他。
萬敬霆悠悠靠在被刷得粉白的牆壁上,摸出煙,一小撮火焰冒出,又熄滅,從他指尖升起圈圈煙霧。
斜斜看了還在發呆的女孩,薄唇動了動:“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