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被迫揚起下巴看他,背後的棱角膈得她皺起眉頭。
萬敬霆輕笑:“要我再不跟你聯係?我還是那句話,你再跟我做一次,我就不纏著你。”
“王一!”
“做不到是嗎?”他眼底閃過一絲欣喜,放開她,“那麼也別來要求我。追你是我的事,我說過你的家庭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
商量無果,童恩扶著沙發邊緣坐起,深呼吸對他說:“你這叫知錯不改!”
萬敬霆似乎聽到非常有趣的事,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坐在她身邊搖搖頭:“童恩,你不知道人為什麼錯,因為錯本身就是一件讓人沉淪的事。你告訴我,世界上有什麼是絕對的錯或是絕對的正確?”
童恩啞然無語,說不出來。
變化太多了。
萬敬霆見她安靜下來,勾唇一笑,這算暫時壓製了她推開他的衝動。
動動喉結,他悄然往她身邊坐過去,低沉醇厚的聲音說著:“這麼多天不找我,有什麼事想不通?”
童恩想起那天他氣勢洶洶的模樣,長睫毛眨動,一個勁地搖頭。
他緊了緊眉頭,問她:“那晚你在莊園裏碰見什麼了?”
童恩回想起那個莊園的故事,心中有陰影,如果不說出來那個陰影會長期壓在她心口。
“我在那裏,”她騰出一隻手撐著額頭:“看見一個女人還有一個男人,都是我丈夫那邊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
萬敬霆眼中閃過冷意,聲音卻是戲謔:“原來是親戚可為何你像受到極大的驚嚇?”
童恩努了努嘴說:“因為,他們都很可怕。”
萬敬霆眯起眸,對她冷冷道:“這麼可怕,以後遇見了記得躲好。”
童恩嘀咕著:“不知道萬敬霆是不是跟他們的關係不好,有一個說是他兄弟,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
男人青著一張臉,手暗自收緊,一句話不說。
童恩吸了一口氣不再想這些東西,這些事是萬家的事,他應該不會想聽。
“王一”
她喊了他一句,發現他正在沉思什麼,側眸看著他,漆黑的眉眼深沉如汪洋大海,童恩一時間覺得他心思難測。
“王一?”
萬敬霆回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笑意不達眼底:“怎麼?”
童恩看向窗外的雨漸漸蕭了,住在這周圍的鄰裏從門前路過的腳步聲也逐漸清晰起來,她對萬敬霆說:“雨小了,你去找間旅店住下吧,在前麵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個旅店,房間還算幹淨,飯菜也不錯。”
童恩越說聲音越低,男人冷漠地看著她,“你以為我坐了一個小時的車,是為了住旅店?”
童恩沉默。
他整個人越發冷沉,心情被這個女孩搞得沉悶不已,往口袋摸去,忘了把打火機和煙帶過來。
抿著唇他起身,童恩以為他要走了,也起身。
他轉過臉冷冷淡淡地開口:“我今晚在這裏住。”
童恩瞪大了眼睛,看向門外,堅決道:“不行,你要去住旅店,我這裏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