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悅耳的唱曲,易太太的眼神變了變:“咦,這是誰在唱曲。”
童恩從包裏拿出手機,音樂播放的聲音更加響徹,曲子細膩悅耳,“易太太說的是這個嗎?這是我們老家的一位戲曲大師唱的,我喜歡聽,就給錄下來當鈴聲了。”
易太太果然歡喜:“這位大師的曲唱得真好,我在戲院裏沒聽過這麼好的聲音,這麼好的曲。”
童恩又加料:“這是大師自己編創的,別的地方聽不到。”
申拓遠站了出來,淡淡說著:“易太太喜歡聽的話,可以明天到茗景苑,我叔父明天會在那邊聚友,我可以請她為您唱一唱。”
“真的?那可太好了!”
易太太激動地揚起笑:“這可太好了,你們把時間具體位置告訴我,我明天就去聽。”
從易家離開,童恩伸出手指摸了摸額頭的汗,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屋,偷笑。
申拓遠也是緊張得一身汗,第一次做這種事。
“你笑什麼?”
童恩微微思考著,歪著腦袋審視眼前的帥哥,勾唇道:“拓遠,剛才辛苦你了,帶你來是對的,必要時候犧牲一下色相。”
申拓遠聽後有些無可奈何,看著她輕和地笑:“事情算是成功了一半,革命還未成功,同誌需要努力。”
童恩低低抿唇,心中是高興的。
莫名的,夾雜一些些小激動,小成就。
手機這回又響了起來,童恩瞧了眼,滿是興味:“大部隊來問情況了。”
申拓遠喜歡盯著她看,她接電話的模樣也是那樣動人,素顏朝天一張臉,唇上薄薄塗著層亮色的唇彩,微笑時唇角勾起美得脫俗。
他回憶起初見童恩的那刻,是他躺在病床上,當時他遠遠地盯著她,聽著雅兒說是她幫忙救了他,對這個年齡不大卻十分善良的女孩頗有好感,而當時隻是感激。
後來聽說她早已有男朋友,他心中自卑作祟,遠遠覺得配不上她。或許人總有覬覦的心理,越得不到就越沉迷。
掛了電話,童恩抬眸發現申拓遠站在路邊,嫋嫋煙霧從他身側飄出來,被陽光一照,看不見了。
她很詫異,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逮住他在抽煙。
童恩難以置信地笑:“拓遠,我以為你不會抽煙的,沒想到你也會。”
申拓遠看她的目光有些與眾不同,卻被童恩忽略了,她隻聽見他微微抿唇一笑:“煙會讓人上癮。童恩,有的誘惑讓人沒法抵擋。”
童恩皺起眉頭,散在空中的煙霧慢慢變成一個深邃的輪廓,童恩笑了起來:“我不吸煙我不知道,但我認識的一個人他也吸煙,他吸煙的時候,很好看。”
申拓遠凝著童恩,她說這話時眼底滿是憧憬和向往,毫不掩飾對心中那人的喜歡與讚美。
“你指的是你的男朋友嗎?”
童恩沒想到申拓遠會如此直接,紅著臉看他,心裏想著王一。
她看向別的地方,轉移話題:“中午了,找個地方先吃飯吧。”
申拓遠也沒再追問答案,兩個人找了個地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