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偏過臉凝著他的側臉,柔和的唇畔微微努下,關心道:“你大哥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嗎?”
萬敬霆沉默了。
童恩見他不說話,抿唇低頭看著自己碟子上還沒吃完的蛋糕,“抱歉,我提到你的傷心事了嗎?”
萬敬霆忽然再次看向她,唇角微微揚起,語氣盡量刪去凝重:“我哥之前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童恩愕然,眉心蹙起,沒想到會是這種答案。
萬敬霆盯著一處看得入神,眼神幻化出一片深邃的海,輕輕一個浪潮便能把人淹沒。
他似笑非笑,話裏夾雜明顯的寒意:“造成那場車禍的人我會永遠不會忘。”
童恩聽出了他言語中的怒氣,他口中說的那個人與他有著深仇大恨。
萬敬霆慢慢收回視線,重新看向童恩,笑起來:“我是不是嚇到你?”
童恩頓住,然後搖搖頭。
他身上的神秘氣質從未消失過,童恩直覺就是他之前的人生很豐富複雜,經曆的事情都是她不曾經曆過的。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易大業的事情你是不是幫我了?”
“為什麼不能幫?”萬敬霆將玻璃杯放下,牽起她的手淡淡說了句:“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童恩想了一下,揉揉眉心:“不是答應過我了嗎?”
“哦?”
“我記得答應過你可是發生在幾天前,兩個月前你還沒跟我說,不過看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病了還碎碎念個不停,我看不下去。”
萬敬霆一臉淡然,理直氣壯。
童恩被他回應得啞口無言。
雖不知他是怎麼讓易大業鬆口的,但這總比這件事一直得不到解決的好,就像他說,有資源得好好利用,童恩頓時覺得拋開她跟他的現在的關係不說,這個男人幫了她太多,理應找個時間請他吃頓飯。
萬敬霆見童恩默然,覺得這孩子怕是不喜歡他幫她太多沒了那種年輕人奮鬥的滋味,見晚宴的舞會開始,把她帶起來,放下她手中蛋糕:“帶你跳舞去。”
所有人都進入了舞會大廳,大廳裏高高吊起閃爍著水晶光澤的燈,光滑的白色大理石反射著光亮,一片富麗堂皇,爵士樂十分歡快地響起,仿若進入了中世紀的歐式舞廳。
整廳都是歡呼聲,尖叫聲,不知從何而來。
童恩被萬敬霆牽過去,卻聽見了這聲尖叫聲,循聲望去,眼睛裏閃現一絲驚豔,卻很快遞隱匿下去。
那複合式樓梯上一曼妙女子戴著一個血紅色的華麗麵具,長長的秀發撥弄在一旁,提著大紅色長裙,高跟鞋敲著樓梯板徐徐映入了人群的眼簾。
一聲一聲,踩入了每個人的心裏,如同那一抹耀眼的紅,令人印象深刻。
萬敬霆見到那抹影子後眯了眯眸。
清寒而質問的目光瞥向韓成,韓成也目瞪口呆地搖頭,他也不知道這女人今晚為何會出現。
深v紅色晚裝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也露出了胸前的一抹風光,可見修長白皙的手臂,雙腿雖然被長裙遮住,但紅色薄紗若隱若現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