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敬霆隻靠在一旁,看著周正拿給自己看的一幅畫,冷然的嘴角勾起,有破冰之勢。
剛才過來,就是看這幅畫。
漠然的神色又起,畫得再像母親的手筆又如何,假的終究是假的,他涼涼看向已經摘下麵具走過來的楊意。
嗤拉的一聲,原本沉默的人被這空曠裏的一聲巨響震驚,側目看過去,穿著香檳色衣服的女人正難以置信地看著在她麵前的女人,一直手捂著自己快要掉下來的裙子。
童恩本想拉住她,卻不料童語彤高跟鞋踩住了裙子,自己往後麵架起的酒塔摔去,扯掉了身上的長裙。
“童恩你是故意的!”
童恩想去扶她的手頓了頓,童恩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再也不會被人傻傻欺負。
一個人總得學會保護自己,童語彤的一次次糾纏已經讓她受夠。
“是你站不穩摔倒,周圍看到的人都能替我作證。”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朝童語彤這邊看過來,不少人看見了實情,自然把矛頭都對準在她身上。
童語接受到周圍質問的視線,一時間意識到自己處於不利位置,攥緊了指尖,大聲說:“童恩,明明就是你,推了我一把,我才差點摔了,你還敢狡辯!”
童語彤往季錦赫身上看了一眼,覺得他至少應該站在自己這一邊,好歹她現在是他的女朋友,合情合理,也應該幫幫自己。
於是,提著裙子,一身狼狽來到季錦赫身邊,委屈的看著他的眼睛,“你說說,到底是你看見我自己摔的還是童恩推倒了我。”
季錦赫沉默地站在一處,當所有的視線往他身上投去,他唇邊突然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冷冷的視線望向童恩,童恩看著他,麵無表情。
季錦赫動動唇,聲音冷漠:“童恩,是你的錯你就承認,不適合這種地方,就不該來!”
童恩沒有想到季錦赫居然會站在童語彤那邊幫著她說謊,明明是童語彤自己摔倒的,卻把這髒水往她身上潑,她如今總算看清季錦赫整個麵目,沒想到他也是一個見人話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
在童恩心中,季錦赫功利性強,感情可以成為他追名逐利的墊腳石,可她還天真地以為他其他方麵還跟以前一樣,可如今,季錦赫他汙蔑她,以前再多的美好隻不過是季錦赫空口說白話一句毫無意義的“我愛你”而已。
童恩冷笑了起來,原來無論他哪一方麵都是這樣,為人所不齒。
童語彤聽著季錦赫的話,本是拉不下臉,被他一聲肯定,心裏的自信又多了幾分,聲音的分貝也大了許多。
她就知道季錦赫對童恩心有怨恨,男人吃起醋來比女人還可怕,童恩跟這麼多男人的不清不楚,今天還敢光明正大跟一個男的過來參加晚會,這一點,毫無疑問是季錦赫心中的魔。
她知道季錦赫是沒什麼君子風度的人,輕輕刺激他,他果然招駕不住了。
童恩再讓人喜歡,也會不了在這種場合被人冤枉的難堪,童語彤心想,今晚就要讓童恩大大出醜,在她孩子死的時候季錦赫給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冷冷淡淡的站在床邊看著她,她如何抱怨,他永遠都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