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敬霆聽著她這一聲嬌俏,他突然挺直身板,慢條斯理地湊過來,長臂就撐在她兩側斂下眉目,貼著她耳朵嗓音喑啞:“癢了?我看你確實皮癢了。”
童恩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炙熱的氣息吐出落在她臉上,她猛然醒悟。
他的確是因為季錦赫的事情。
可她從沒對他說過季錦赫,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她露出一絲膽怯的笑,對上男人審視的眼睛,小心謹慎:“我哪裏惹你生氣?”
近距離觀察她的下巴線條還真是柔和,萬敬霆抬了抬眸,眯起深眸。
他不說話,直接行動咬住了她的唇。
咬得有點猛有點疼,童恩笑著承受他的吻,手指摸到他的臉,凝聚在她眼睛裏的笑意更深,手指卻觸摸到一個地方。
她輕輕喘氣:“你的額頭上怎麼了?”
說著又伸手摸過去,她才發現他額頭有一道淺淺的疤。
萬敬霆掌控住她的手,淡淡地瞥過,開口說:“沒什麼,車禍的傷早好了。”
“車禍?”她目光一滯,“也是因為你哥哥的車禍?”
萬敬霆淡然應了一聲:“嗯不過是一個疤,我身上又不止這一個。”
童恩用指甲在他手心裏摳了摳,想起了他胸前的位置也有一道疤。
“當時很疼吧。”
萬敬霆凝視她,若無其事:“都過去了。”
瞧著她心疼的樣,萬敬霆的氣也消了不少,鬆開了她揉揉眉心,輕笑:“傻。”
“童恩。”
他喊了她一聲,童恩直勾勾瞧著他,“怎麼了?”
“我要去洗澡,你要一起麼。”
他晃了晃那隻被她拉住的手。
童恩趕緊鬆手,快步就跑上樓。
萬敬霆笑著跟上去,一進門就看見她遞過來的睡衣:“給你準備的。”
瞧著乖巧的女孩,這麼多年,一直是仆人給他收拾整理衣物。
他突然就伸過來來摸著她的頭發,忍不住笑起來:“這是你討好的方式?”
他竟心生溫暖,有那麼一點觸動。
童恩抿唇,心想,你到底還在吃醋。
她莞爾一笑:“對,快去洗澡吧。”
男人審視著她點了點頭,拿了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童恩將耳環摘下,放在了手心看了很久,然後放進盒中坐在鏡子前梳理自己的頭發,眼神時不時往浴室飄去。
想很多,她想起晚宴上的女人,或許王一跟她之前有過感情,可是就像他說的,有些感情再濃一旦變成過去式,也就不需再過多計較,隻要他們能放下就好。
聽見花灑關閉的聲音,她趕緊把梳子放下站了起來。
浴室裏的男人走出來扔給她一條毛巾,淡淡道:“過來幫我擦頭發。”
圍著一條浴巾,他坐在床上,發絲還在滴著水,有幾滴落在床上。
她跪在床上,爬到他那一邊去,“怎麼不吹幹再出來,地上都濕了。”
剛從浴室裏出來的手心熱熱的帶著濕氣,萬敬霆猛地把她扯過來,同時自己也上了床,摟住她的腰,音色晦暗道:“我不會,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