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喘氣:“你的額頭上怎麼了?”

說著又伸手摸過去,她才發現他額頭有一道淺淺的疤。

萬敬霆掌控住她的手,淡淡地瞥過,開口說:“沒什麼,車禍的傷早好了。”

“車禍?”她目光一滯,“也是因為你哥哥的車禍?”

萬敬霆淡然應了一聲:“嗯不過是一個疤,我身上又不止這一個。”

童恩用指甲在他手心裏摳了摳,想起了他胸前的位置也有一道疤。

“當時很疼吧。”

萬敬霆凝視她,若無其事:“都過去了。”

瞧著她心疼的樣,萬敬霆的氣也消了不少,鬆開了她揉揉眉心,輕笑:“傻。”

“童恩。”

他喊了她一聲,童恩直勾勾瞧著他,“怎麼了?”

“我要去洗澡,你要一起麼。”

他晃了晃那隻被她拉住的手。

童恩趕緊鬆手,快步就跑上樓。

萬敬霆笑著跟上去,一進門就看見她遞過來的睡衣:“給你準備的。”

瞧著乖巧的女孩,這麼多年,一直是仆人給他收拾整理衣物。

他突然就伸過來來摸著她的頭發,忍不住笑起來:“這是你討好的方式?”

他竟心生溫暖,有那麼一點觸動。

童恩抿唇,心想,你到底還在吃醋。

她莞爾一笑:“對,快去洗澡吧。”

男人審視著她點了點頭,拿了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童恩將耳環摘下,放在了手心看了很久,然後放進盒中坐在鏡子前梳理自己的頭發,眼神時不時往浴室飄去。

想很多,她想起晚宴上的女人,或許王一跟她之前有過感情,可是就像他說的,有些感情再濃一旦變成過去式,也就不需再過多計較,隻要他們能放下就好。

聽見花灑關閉的聲音,她趕緊把梳子放下站了起來。

浴室裏的男人走出來扔給她一條毛巾,淡淡道:“過來幫我擦頭發。”

圍著一條浴巾,他坐在床上,發絲還在滴著水,有幾滴落在床上。

她跪在床上,爬到他那一邊去,“怎麼不吹幹再出來,地上都濕了。”

剛從浴室裏出來的手心熱熱的帶著濕氣,萬敬霆猛地把她扯過來,同時自己也上了床,摟住她的腰,音色晦暗道:“我不會,吹不好。”

聞言,她的臉燥熱起來,發愣片刻,男人高挺的鼻梁輕輕壓著她,唇感覺到他輕輕地試探,摩擦,然後才是真正地吻下來。

腦子裏有一根弦被他扯開了,他靠了下來,讓她躺在床上,捧著她的臉,吻不斷深入,她咬了他一口,萬敬霆睜開了雙眼,動作停下來。

他明顯帶著嚴肅且興趣被打斷的不悅看著她,撥著她的長發,“咬人的貓?這麼會咬人?”

她靜靜地盯著他,他發梢的水滴砸在她臉上,涼涼的,童恩突然笑起來:“你剛才在撒嬌嗎?”

男人的耳朵開始發紅,卻挑眉輕笑:“我有嗎?”

蜿蜒在她曼妙的軀體上,她覺得身上一涼,衣服被人扒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