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敬霆看向他,何涼塵頓時覺得自己這番話不合適,於是道歉說:“很抱歉,我這麼說是不是太唐突了。”

聽似歉意,實則沒有多少抱歉。

萬敬霆縮了瞳孔,慢悠悠道:“對我的事情都很感興趣?”

何涼塵笑了聲:“我們好歹同窗一場,為什麼你總是冷冰冰的?”

萬敬霆目視前方,從容道:“我們不熟。”

何涼塵緊握著雙拳,唇邊勾起淺淡的笑,朝走過來的空姐點了下頭,隻聽見萬敬霆又說了句。

“下個星期,我太太的生日宴,何總可要賞臉。”

李嫂剛從廚房出來,便見萬敬霆神色冷漠地即刻往樓上走,不禁竊喜:先生一回來就急著見夫人啊!

童恩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摸了摸脖子上的紅痕,林佳人凶神惡煞模樣曆曆在目。

剛擦了擦頭發,突然聽見一陣皮鞋聲,一轉身,身子便被死死地按在衣櫥上,唇上溫熱。

從那天後他從來沒這般粗暴,恨不得把她吞下肚一般,童恩被他吻得窒息說不上話,又接著被推到大床上,承受他的瘋狂的親吻。

她推開他,萬敬霆再次欺上,眼睛,鼻子,嘴巴,童恩快要受不住,滿腦子全是他的氣息,到底怎麼了?

萬敬霆放不開她,緊緊貼著她光滑的肌膚,眸色複雜得很,直到吻落上了她的脖子,他這才停下來。

大掌摩擦紅痕,眼睛的火光冷下來,悶聲道:“怎麼回事?”

童恩猛然推開她,將被他扯下肩頭的衣服往上拎,悶悶不樂道:“沒怎麼。”

萬敬霆蹙眉不悅,沒什麼離他那麼遠?他像抓小雞一般把她抓過來抱在懷裏,拉開她擋住的脖子,白色的皮膚那一條條紅痕刺了他的眼。

“誰弄的!”

那個角度的光一閃,刻得他的臉更加淩厲。

“隻是一點小傷,你放開我。”

她咬著唇,不解他回來的瘋狂行為,不是思念而是再次浮起的凶蠻不講理。

萬敬霆緊緊盯著她,真的覺得永遠有隔閡在彼此之間,她就像他過不去的坎,重重包圍的迷惑不斷地蠱惑且占據他的心。

他不控製自己的力氣用力捏著她的下巴,麵色陰蟄,大叱道:“童恩,我再問一次,傷怎麼弄的?”

童恩本想道出,卻被他這麼一碰,反而怒氣騰騰道:“我說了沒什麼!傷的是我自己跟你有什麼關係!”

就像兩個人的拉鋸戰,一方不罷休,另一方也不放手。

“你是我的老婆,沒關係?”他開始大怒,童恩被他抱得渾身都疼,目光怔怔地盯著他,萬敬霆表麵的冷漠始終不及心腸陰冷。

“不說話,還要我放開你嗎?商場多年,我沒有打過敗戰,沒想到第一次竟是我的枕邊人,我的老婆讓我有了挫敗感。不過你盡管繼續,從我娶你那天開始,你就注定一生要同我綁在一起,沒打算分開!”

男人鷹一般的眼睛涼著她的肌膚,她的心髒。

童恩被吼得一愣一愣,她知道他還不能忘記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