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愣住,直勾勾盯著他瞧,啞然。

萬敬霆忽然伸手拂過她額頭幾縷小碎發,音色像夜色一般迷人:“怎麼也給點反應。”

童恩必須承認,方才那句話讓她的心狠狠悸動著,攥緊指尖才問他:“什麼,反應?”

他想了想,眯著眼睛意味深長地開口:“童恩啊童恩,我到底喜歡你什麼呢?”

燈光下他的睫毛很長,輕輕閃動時就像一隻翩然的舞蝶。

他不說話,隻是沉默地盯著她。

童恩努努嘴,一個靦腆的吻快速朝他臉上貼去,在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又快速縮回,隨後望望天花板說了句:“這樣總行了吧”

萬敬霆赫然笑出聲,翻身坐回原先的位,抹了一把臉,手指在某處停留得尤為久,才側過臉對她笑道:“下次可以吻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

那抹深邃的目光足以讓人想入非非,童恩立即抓起一個枕頭丟過去,正色道:“你想都別想!”

他一手就接住枕頭往旁邊扔去,劍眉微挑,語氣邪惡表情卻故作天真:“我想什麼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吻我的嘴難不成你想”

童恩尷尬得無地自容:“你才想!我沒有想!”

語畢,她倒是趕忙用手捂住發燙的雙頰,都是被昨晚那個男的影響了,搞得她現在都莫名其妙的。

想到這裏,童恩猛地瞥過去,卻見萬敬霆板著一張臉正襟危坐打量她:“才幾天,你就變了,腦袋裏裝的什麼?”

被點名的童恩:“”

還不是你啊。

“哎,你別轉移話題,剛才我的問題你還沒說。”

萬敬霆覷了她一眼,涼涼地回了聲:“什麼問題?”

頓了頓,他似乎想起童恩的話,邊起身邊說道:“齊姨對我挺好。”

童恩斂眸,又問:“她是不是像母親一樣照顧你?”

萬敬霆解領帶的動作一滯,回眸,眼底顯得冷清。

“沒有人能跟我母親相提並論。”

在他心中,他的母親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底線,童恩深知,她也不能。

他轉過臉,背對著童恩又說了句:“你不需要討好誰,我在乎你就夠了。”

說完,童恩便看著他轉身上了樓,一個人坐在燈火通明的客廳裏,望著對麵古老的鍾,目光一轉,又看向了玻璃窗上的影子。

屋外的天漆黑清冷,在距離花園不遠處的一個地下酒窖裏,林姐正帶著齊蓉挑選紅酒。

齊蓉本來就是美酒收藏家,早已確定好挑哪些酒,隻是她答應來這一趟不止是為了一瓶紅酒。

林姐站在齊蓉身邊,為她介紹各種紅酒,齊蓉麵上笑容親切,忽然拿起了一瓶紅酒露出驚歎的神色,“這瓶很對我胃口呢。”

林姐僅是欣然地點了點頭,“齊女士挑選好了,那我們出去吧。”

齊蓉一聽林姐急著走,眼神一轉,忙把紅酒擱回酒駕,忽然拽住她的手,連說了幾聲:“不急,不急!”

齊蓉從未對林姐如此殷勤過,林姐雖然待在萬敬霆身邊不是很久,但之前也接待過這位齊女士,總的來說,這位齊女士對她還保持著高高在上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