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會兒，隨後無所謂地笑兩聲：“有嗎？有這麼一天嗎？”她再次把視線落在萬修仁臉上，眼神回到了多年前的天真：“他可是我的初戀呢，隻有我可以配得上他的”
放柔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多年前，有個人把她捧在手心，她要什麼他都滿足她。
萬修仁直直盯著陷入回憶的女人，仿佛要把她看出一個洞。
隻聽見男人突然笑了一聲，下一秒驟然揪住了楊意的頭發，靜謐的房間響起一聲吃痛聲，萬修仁的瞳孔仿佛燃起一團快要將人吞噬的火，“配得上他？我告訴你，誰都能就你楊意永遠不可能！你是我的玩具，我玩膩了扔到垃圾堆裏也沒人敢去撿！”
無恥，荒唐！
萬修仁早已經是魔鬼了，可她呢？楊意覺得自己也快被魔鬼同化了，不擇手段去陷害一個剛畢業的孩子，但她別無選擇，她是瘋了沒錯，可誰叫童恩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她想要的！
眼睛已經通紅，楊意被迫仰視著眼前這個情緒變化無常的男人，頭皮快要被撕扯下來一樣，她知道萬修仁早就知道她這段時間做了什麼，她越想越輕鬆，好像終於可以不用藏起自己所有的醜陋。
這個人知道她所有不堪，在他麵前她最卑微，也最自在。
“哈哈哈哈，你是瘋子我是垃圾，沒有人愛也沒有人關心，是這樣嗎萬修仁？我親愛的老公啊！”
啪！
清脆的一聲再次驚醒了屋內的一切，也包括人麻木的神經。
一直在氣頭上的萬修仁瞥了眼被他打得紅腫的臉，鬆開了手，然後看著楊意像跟羽毛一樣摔下去。
過程還不到一分鍾，楊意顯得十分冷靜，她像往常般揉揉了自己的臉，抬頭看著他笑，陰冷的笑可怕冷靜：“你再這麼打下去，我可能要去整容了。”
曾經有一次，她被打得滿臉都是血，額頭縫了好幾針。
萬修仁一旦發起瘋，是非常可怕的，可楊意就是學不乖，學不會討好他，一次又一次，受傷的隻是自己。
萬修仁說過她“太烈”，她得承認，這個性格給她帶來太多太多痛苦。
“我說了，惹怒我的下場，後果自負。”
男人冰冷的聲音像是冰渣一樣砸下來，高大的陰影投下來，無形的網將她束縛起來。
“沒了我，你以為你還是誰？”
楊意跪在地上看著那抹影子漸漸離去，她淡淡地露出一個微笑，閉上了眼睛躺在地毯上，又睜開，天花板上那盞璀璨的燈刺得她眼睛疼，眼角不知什麼時候流出了灼熱的液體。
“恩恩，那天晚上真是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你要掛了！當警察出現的那一刻，我的心直接到了喉嚨頭！”
笑笑繪聲繪色描繪那天晚上驚心動魄的程度，聽得童恩瞪圓了眼睛。
“我怎麼不記得那天晚上有見到你”
那晚她跟團隊的人去了魅色是為了慶功，卻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情。
童恩喝了一口椰汁，問笑笑：“那晚是你通知王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