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男人薄唇就代表薄情,你覺得有沒有道理?”

萬敬霆慢慢睜開眼,眉色鋒利地看著她:“信則有,不信則無。但我主張你信我,而你會信我的。”

童恩忍俊不禁,或者是因為他的信誓旦旦,或者是因為他給了她滿意的答案。

滿心歡喜卻還是要故意為難他,於是嬌俏地揚起腦袋:“對於你這段告白,我給九十八分吧。”

他的手停在她腰間,頓了頓,貼著她的身子抵了過去,在啪嗒一聲房間的燈全熄滅的同時點燃她的熱情,“百分製?另外兩分呢?”

她攀上他的肩頭笑意連連:“不給你,怕你驕傲。”

他微微揚起眉頭,將一吻落在她眉心,然後摟在懷中。

“以後有任何不高興任何情緒都別憋著,說出來我會吃了你麼?”

童恩揶揄著:“怎麼,連我的壞情緒你也要管嗎?”

發絲傳來他溫熱的喟歎聲,甚至能感覺他更用力地摟緊自己,童恩聽見他說:“要的。遇見你之前從沒發現自己這麼喜歡‘多管閑事’啊。”

童恩驟然像被燙到一樣,明明是寒冷的季節,她卻被某人一句滾燙的話燙得心裏熱乎乎的。

以前她不明白為什麼飛蛾會為了光明奮不顧身飛向熊熊火焰,現在她大概知道了,不用科學依據就能夠做出一個能說服自己的判斷。

那是因為飛蛾遇到了生命中不能抗拒的誘惑,哪怕會受傷,會被灼燒,甚至會付出最嚴重的代價,至少在那一刻是幸福的,是使她完全心甘情願為之癡迷的。

她的鼻腔微微泛酸,與他的眼睛對視,一笑道:“你做的一切,說的一切好像隻能在夢裏出現。”

男人用手指彈了彈她額頭,“疼嗎?”

那一記手指彈不輕不重,恰恰好疼了幾秒,童恩揉揉額頭然後點點頭:“疼啊”

“嗯,疼就對了。”

童恩樂嗬嗬地笑出來,“我還是第一次覺得疼是一件這麼高興的事誒。”

跟前的男人定定地仿佛要把她看出個什麼究竟,黑夜漂亮而漆黑的眼睛比萬家燈火還要迷人,默了一會兒他低笑出聲,驀然抬手攬住她的脖子往身上摟,近乎零距離湊在她唇上說話:“不對”

童恩一聽後邊的話霎時又被鬧了個紅臉,小拳頭立即反擊回去:“我不跟你玩了。”

那一拳是真搭在他胸前,隻聽見悶哼一聲,童恩剛心軟了一秒,下一秒立刻被騰空抱了起來。

男人抱著她朝床邊走過去,在她驚愕的目光中扣住她的雙手,“為什麼每次都像第一次那樣看我?那次的印象那麼深刻的嗎?唔我想也是,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未來得及回複,酥麻的吻一一落下,童恩在怔然之中沉醉,被一個人侵蝕了心,霸占了身。

翌日清醒過來,陽光細細碎碎灑下鋪在床上,童恩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腦袋中快速閃過那些愉悅的片段,身上動一動都像快散架,但輕柔的歌曲卻在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