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皓注意到嬌嬌幾個女人過來,將手機一收,勾勾手指嬌嬌就自覺貼過去,邊嬌媚地衝男人眨眼睛邊嗔道:“死鬼,都好久沒來了呢,害得人家怪想你的。”

方之皓一向在花中行走,早已是情場高手,對女人也頗有一套,勾住女人的尖下巴親了下側臉,然後手指在唇上摩挲了起來,笑得很痞:“嬌嬌,還是這麼嬌。”

兩人打趣了一番,方之皓這才注意到角落裏跟女人談話的白某人,搖搖頭嘖嘖有聲:“我說你來這種地方能不能別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啊?”

白東跟這邊的小姐聊天的方式的確是她們問一句他答一句,彬彬有禮得讓人不敢逾越半分。方之皓對他無可奈何,卻委實按捺不住懟他的衝動。

白東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笑了。

突然,門被突然打開,方之皓一下子皺起眉頭,誰敢不經他同意就闖進來?

還未看見來人,就聽見一把唯唯諾諾的奉承聲:“歡迎歡迎,先生您再次光臨魅色,魅色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

待到方之皓看見來人,竟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神采,:“嘿你不是怎麼叫你都不來嗎?這會兒怎麼又來了啊?”

男人穿著一身黑西裝,渾身冷漠的氣場似乎與這周遭的紛雜不合,瞧他單手斜插著褲袋,冷冷地反問一句:“我想來就來。你有意見嗎?”

這脾氣

方之皓趕緊討好道:“我哪敢啊?隻不過這事比較新鮮,我個吃瓜群眾就隨口一提還不行啊。”

心裏頭高興他的到來卻又忍不住譏諷這人幾句,平時要抓住他的話柄可不容易啊。

經理站在一旁察言觀色,“要不要,給您再叫幾個漂亮的美人?全都是新鮮的,包您滿意”

話還沒說完,男人直直望過來的視線已經叫經理嚇得說不下去。

白東早在見到萬敬霆的那一刻已有所覺察,他今晚不對勁,主動站起來對經理溫和道:“不用了,你可以去忙你的。”

經理哪裏還敢再多說半句話,戰戰兢兢示意在場的幾個女人把這幾位大爺伺候好了,然後像逃命一樣逃走。

方之皓不免嗤笑起來:“你們魅色的人都這麼慫的嗎?哈哈哈,可是也算聰明,我也不敢在獅子頭上拔毛啊。”

白東抬了抬眼鏡,糾正他:“老虎頭上拔毛。”

方之皓正在喝酒,被他一說劇烈咳嗽起來,“什麼?我怎麼記得是獅子?”

“是老虎。”

“唉差不多啦,都是貓科動物!”

“你們說夠了沒有?”

隨著沉默了好幾分鍾的男人低啞的一聲質問,全場驟然鴉雀無聲,有一種低氣壓在房間裏不斷彌漫。

方之皓揚了揚下巴指著那邊的人,用眼神詢問白東:咋了?

白東搖搖頭。

男人將一瓶白蘭地往桌上重重一放,抬起的雙眼皮因他蹙眉的緣故又加深了幾層,眼神能殺死人。

方之皓越發覺得不正常,推開嬌嬌提起褲腿往萬敬霆身邊一坐,奪下他再度想舉起的酒瓶子,不解道:“兄弟,你怎麼回事啊?一來就酗酒?”

萬敬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玩你的女人去。”

方之皓:“”

男人把酒奪了回去,黯然的目光,頹廢的姿態一個勁拚命把烈酒灌入副總。

完了完了,方之皓心想出大事了。

這男人平時不酗酒,一旦酗酒,那是比誰還凶。

要不是感情出問題了,他想不到會是什麼導致好友這樣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