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敏兒剛才叫出租時跟司機說的就是之前送童恩回去的地址,不料童恩這時卻有些不自然地說:“我想這次,要換一個地方下車了。”
話音剛落,申拓遠便透過後視鏡朝她這邊看過來。
童恩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隻聽見申敏兒說:“童恩姐你還要去別的地方嗎?這麼晚了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
童恩忍不住笑:“我就是回家。”
“啊?”申敏兒有點懵:“那上一次你不是要回家啊?”
童恩默然點頭:“嗯。”
申敏兒不說話了,側過臉就發現哥哥在看她,在心裏長長歎了一聲。
出租車開去的路上經過一個大拐彎,從窗外望去一片漆黑,剛下過傾盆大雨的禹州空氣裏都是潮濕的,車明明開得很穩,車燈亮亮地照著前方,但不知怎地,給人一種未知的不安。
就在出租車放慢車速打算轉彎的時候,一輛灰色麵包車突然從後邊抄上來,以極快的速度貼著他們這輛車開上去,而後又突然偏離車道,車身斜向他們這邊,司機猛地踩住刹車,申敏兒被嚇得叫出了聲,童恩也一頭磕向前方座椅,疼得她倒吸一口氣,一摸,腦袋腫了一個疙瘩。
她還未明白發生了何事,隻見車窗有一道陰影接近,前方的司機被一把揪出車外,驚恐的叫聲傳來:“你們要要要做什麼!”
緊接著,童恩這邊的車門就被打開,而她在還看清來人是誰就聽見申拓遠喊了她一聲,耳邊再次傳來申敏兒的尖叫,她使勁地拽住童恩的手。
童恩驀然轉過臉去,一個戴著頭套的男人凶神惡煞地拽住她的一條胳膊,童恩內心的恐懼驟然湧起,她從未見過這種陣仗,本能地用盡全力掙紮。
就在危急時分,戴頭套的男人被另一人扯了過去,先是腹部被捅了一拳,又是臉上挨了一拳,戴頭套的男人摔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被人一個過肩摔,接著那人又抬起膝蓋接連撞打他的腹部,快準狠得令人看得出了神。
“哥!”
申敏兒這詞兒的一聲,童恩頓時回過神來,車子已經開動起來,她脊梁骨發涼,轉過身去正撞見申敏兒在用力拍打前邊開車的陌生人,那人又高又壯,申敏兒一個勁敲打他又不停往後邊叫申拓遠。
童恩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轉過頭去才發現後邊那邊麵包車飛快地跟了上來。
那是申拓遠!
“啊!好疼!”聽見哢嚓一聲,。前麵的男人活生生把申敏兒的手弄脫臼。
童恩猛地清醒,看見申敏兒臉色唇色都蒼白得像一張紙,她也不知哪來的衝動,放在心口上的手指往上一摸,鉑金的項鏈,她毅然決然扯下頸上的項鏈,趁前麵的男人不注意往他脖子上一套,死死往後揪住,嚇得聲音都在顫抖:“你趕緊刹車!放我們下去!不然我我就”
童恩緊緊咬住下唇,心髒都快跳出胸前,她可是拿著一條項鏈在勒別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