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聽了她的話,默然點頭。

隻是怕,有的人躲都躲不掉,她也奇怪,假若一切都是萬修仁所為,那晚出現的人就是萬修仁的手下,這麼說的話申拓遠認識他的手下,自然也認識萬修仁了。

疑心起,童恩問申敏兒:“敏兒,你哥哥之前離開過家鄉嗎?”

申敏兒被童恩突然一問也發愣,想起申拓遠確實有一段時間失蹤,於是說:“我哥他以前失蹤過,記得是我很小的時候哥哥就不見了好些年,過了很久之後哥哥才回來,但也是早出晚歸,都不知道他幹嘛去了。爺爺還因為他回來後不著家老打他,可是他還是每天早出晚歸,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帶好吃的。他帶的吃的都是我從沒來吃過的美味”

申敏兒還在說著,童恩卻陷入了另一種沉思。

申拓遠買完午餐回醫院經過一條走廊,無意中聽見護士跟病人說:“那邊的廁所壞了去二樓吧。”

繼續往裏邊走了一段路程,拐彎進入樓梯口的時候耳邊陡然快速出現一手刀,申拓遠靈敏一躲,順利避開攻擊,然而身後的人出其不意地出腿往下一掃,差點踢翻申拓遠手中的東西,那人終究還是留了餘地,穩穩地收回右腿,就算如此迅疾的出擊動作他的呼吸依舊平穩,站在對麵的身軀挺拔如鬆。

那人微微一笑,“遠哥,冒犯了。”

藏在他風衣底下是什麼武器,申拓遠掃了一眼也清楚,老k是葉戰爵身邊的人,他親自找上門必是葉戰爵的命令。

“老k,好久不見。”

平常輕鬆的問候讓人想不起剛才兩人還拳腳相向。

老k客氣道:“想將遠哥一麵不容易,要不是少爺特意讓我過來邀請您,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到遠哥。”

果然是葉戰爵。

“嗯,我知道了。”

申拓遠低頭看了眼手中還熱氣騰騰的食物,五分鍾後隨老k上車。

時隔兩年,他還是回到這個地方。

幹淨得光可照人的地板倒映出申拓遠的影子,大門被推開的刹那他快速轉過身去,十分謙恭地垂眸。

細微的聲響傳來,他知道他在左手邊坐下,又見他拿起遙控器關了一側的窗簾,下一秒房間裏的燈全亮了起來,將屋內陳設的各種器具照得清清楚楚。

燈光很亮,申拓遠下意識眨動眼睛,還未看過去之前就聽見沙發上的人開了口:“知道我為什麼見你過來?”

抬眼看去,不遠處的男人正分開兩條長腿坐在沙發上,他穿著整潔有型的西裝外套卻儼然君王模樣,冷入骨頭的眼神正注視在自己身上。

很多年前,因為這雙眼睛這個眼神,申拓遠連命都可以豁出去。

很明顯,申拓遠的沉默令葉戰爵的語氣越發冷硬:“上次我未發覺,兩年後你的變化居然這麼大。誰改變了你?”

語畢,葉戰爵隨即起身往一個雕刻精美的器具走去,一條非常結實的藤鞭安靜地躺在其上,可它鞭打起來的威力申拓遠比任何人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