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踮起腳尖,嬌俏的容顏離他近了一些,真該死,這麼近他這張臉還那麼完美。

葉戰爵聞言隻是稍微揚起一點笑意,淡棕色的眼睛看著笑笑,聲音偏冷淡:“有規定隻有女人可以塗口紅?”

“”

笑笑愣了幾秒,有些呆滯地看著他,笑笑本隻想看他拿她沒辦法惱怒的模樣,誰料他竟會有這種回應。

葉戰爵一點點把她的手從身上拉開,“我早告訴過你,我留你下來沒有別的理由,孩子是唯一理由。隻要你老實待在這裏,所有合理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你,等到孩子出生你自然可以走。另外,”

“另外你會給我一筆錢讓我下半輩子無憂無慮是吧。”笑笑像念稿一樣念道,看他啞然無言的樣子不禁笑了:“我也告訴過你,那晚就是個大烏龍,我懷這個孩子也是意外的意外,你以為我要是想訛詐還愁沒人啊?不知道有多少人哄我求給他們生孩子”看著葉戰爵越來越凝重的眼神,笑笑忙停下來說:“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免得你又說我滿嘴謊話。”

“韓笑笑。”葉戰爵嚴肅開口:“這種話別再說第二次。”

見他認真得像個老古董,笑笑噗嗤一聲說:“我就說吧,你又懷疑我在騙你了吧,上次你也是這種口吻”

“這樣說會開心?”葉戰爵的聲音變得低沉:“在一個認識不久的人麵前提起你在魅色的日子,是不是真有那麼好驕傲?”

他突兀的一句話驟然打斷了她的笑聲,笑笑被他刺骨的話語反問得血液發冷,眼睛瞪得大大的,在尷尬地對視了數秒後忙亂地別開臉回到沙發上,捧著葡萄往嘴裏塞,“你懂什麼,你不懂就不要亂說。你不懂的”

葉戰爵看著縮在沙發上那個女人,看她狼吞虎咽把葡萄一顆顆往嘴裏塞,一雙靈動的眼睛顯出死氣沉沉般的灰暗,慌亂不已。

此刻他還未懂她心中到底藏著多少辛酸和未曾說出口的心裏話。

“童恩姐,你不用擔心我哥,剛才那人也說了啊我哥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的!”

申敏兒喝了一口粥,燙得皺了下眉頭,抬頭看了看童恩,隻見她站在門口,表情驟然變得驚訝,開口就是一句:“你淋雨回來的?”

申敏兒愣住,門口慢慢走進一個人影,當看清他是誰之後,申敏兒下意識掀開被單忙喊了一聲:“哥!”

消失了將近一個鍾的男人此刻渾身是雨水,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幹的,頭發上的雨水不斷沿著額頭往下流淌,狼狽得很。

童恩也沒多想,趕緊從包裏取出紙巾幫他擦幹身上的水,紙巾剛碰到他臉的刹那,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神透著疏遠,隻一秒他又別開了臉道:“我自己來。”

童恩怔然了一下,就將紙巾遞給他,有些不明所以,轉身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關心道:“快把熱水喝了然後去換身衣服吧。”

“哥你到哪裏去了?怎麼弄成這樣了?”

申拓遠接過那杯熱水,語氣平常:“回來途中下了場雨我沒帶傘。”

語畢,他把熱水隨手一擱,走向一邊拿了身衣服,對申敏兒說:“下午給你辦出院手續。”

申敏兒本想讓童恩跟申拓遠多相處相處才遲遲不肯辦理手續,現在申拓遠一句話令她有些愕然,不停衝申拓遠眨眼睛:“哥,我身上還疼著,我覺得我應該讓醫生再看看”

申拓遠拉上背包拉鏈,態度堅決:“醫生說你可以出院,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事。”

“哥!”申敏兒咬咬唇看向童恩,拽著申拓遠的手臂拉拉扯扯:“我真的沒好,我手還疼著呢,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才治了多久你就要我出院!要是留下後遺症我再也用不了這隻手怎麼辦啊?”

童恩一聽也怕申敏兒留下什麼後遺症,勸說道:“是啊拓遠,既然敏兒說手疼那就讓她再多住院觀察一些日子,你要是有事不方便照顧她的話就讓我來照顧她。”

申敏兒一聽立刻點頭,眼神都亮起來,剛要開口卻被申拓遠一個眼神阻止。

“不用麻煩,我帶她回家照顧她就好。”

童恩不是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隻好點點頭說:“好,那我幫你們收拾東西。”

申敏兒欲言又止,一個勁瞪向自己的哥哥,怪他莫名其妙。

“童恩。”他忽然又喊了童恩的名字,兩個字喊得沉重,隱藏著不可辨別的情緒。

童恩剛動手打開申敏兒的行李包,聞言後轉身看他,不解地問:“怎麼了?”

坐在床上的申敏兒看著申拓遠朝童恩直直走了過去,下一秒不可思議得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