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衣服散落各地,屋外還在飄雨。

漆黑的夜,女人覺得有些冷,身後的胸膛溫暖,她雖不敢貪戀卻忍不住用餘光看他。

就是在床上他也依舊是淡淡的,一年的婚姻,女人就沒從他臉上見過什麼發自內心的笑,更沒見過他發過脾氣。

側身,手指剛要往他臉上摸去,他忽然睜開了眼,眼底暗光浮動。

女人收回了手指,溫和地笑,驀然掀開被單,**而性感的身暴露在他眼底,悠然地披上他的襯衫,她進了浴室。

……

花灑擰緊,浴室的門被打開,一絲錯愕被她很好地遮掩。

坐在床畔的男人不知在想什麼,側臉線條冷硬而清晰。

“怎麼還像以前一樣,不過現在我都不是陳太太,連下了床可以發脾氣的權利都沒有了。”

她走了過去,主動拉起他的手撫摸自己的臉。

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陳琛並沒有把視線落在她臉上,僅是輕笑著,“誰說的,你現在就可以讓我出去。”

女人勾唇莞爾道:“我不敢。”

陳琛低低笑出聲。

玻璃窗前映出的女人他本該很滿意,不管是一年前還是一年後,她都像初見時那樣新鮮迷人。

可為什麼會離婚?

另一張白皙可人的臉自然地竄出腦海。

童恩啊。

沒了她的那一年,他找不到更適合他的女人,有替代品之後是不那麼想念了,但童恩再次出現之後呢?

會大哭會大鬧,可他就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女人往他眼中瞧去,徹徹底底看清自己,白淨的臉掛著恰到好處的笑。

她為了錢嫁給陳琛,離婚後他還是瀟灑的陳琛,她在他公司下成了個小網紅,卻並沒有因為陳琛前妻的名聲得到照顧。

因為他們的婚姻極少人知道,彼此約好離婚後不幹涉彼此生活。

本該避開前夫,可今晚這又算什麼?

“很好看麼?”他突然開了口。

“什麼?”

他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貼,低沉地問,“我問你我有那麼好看麼?”

女人忽而收回手,點頭承認,他很好看,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娛樂圈的俊男靚女也沒少見,可唯獨陳琛讓人經年不忘。

她在陳琛唇上啄了一下,眼波含笑:“好看。”

“給你一個驚喜,要不要?”

抬手點著她的唇,陳琛斜勾了下唇。

女人舔了舔自己的唇,誠摯地凝視他:“什麼?”

一道詫異的光快速從他眼中閃過,溫柔的手指如吹風一般拂過女人的頭發,溫柔得不像話,但是側臉一碰到他的手指,被冰了一下。

陳琛從手上摘下那枚冷冰冰的戒指,低垂著雙眸,淡淡陳述:“我把這戒指送給你,好嗎?”

那枚戒指,一等一的極品,女人抿了抿唇角,試探性地望著他:“我能擁有這枚戒指嗎?”

陳琛身上的東西,無一例外都是人人絞盡腦汁想得到的。

她是俗人,也當然抵擋不住他給的誘惑。

陳琛微微一笑,慵懶地點頭。

……

【火勢太大,童小姐您不能進去!】

【為什麼不能進去!你們放開我,王一!你要給我好好的!】

【大麵積燒傷,搶救無效……】

【不可能!胡說!他還有生命征兆不可能就這麼死了】

【你不是說過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的嗎?】

【萬敬霆!】

“童恩……”

童恩猛地睜開雙眼,眼前似乎還有一片火光在燃燒,巨大的火光驟然像一陣鬼火般衝向他,吞噬他的身體……

抓緊了被單,她仿佛還能聽見有人在烈火中喊她的名字。

那個人是誰?

為什麼她會夢到左衍,可夢裏她到底在喊誰的名字?

左衍!左衍!

她曾以為餘下的人生中,她不再見他,就能遺忘所有的過去,忘了他,沒想到這個願望,卻在他死後依舊無法實現。

他還是會時不時跑進她夢裏,一遍遍重現那些場景。

起床,走進浴室,她往臉上潑了一抔清水,往窗外望去。

……

兩個月後

隻要贏了對麵的男人,她就能贏得這一次特殊的獎品,價值千萬的項鏈,用作與辛氏談判的籌碼。

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投來,童恩手心裏有些虛汗,心滿意足地笑,那條項鏈是她的了。

這時,那個中年男人不服氣地嚷嚷:“她一定出老千!”

童恩看了看那條精致的項鏈,再次合上,看了男人一眼:“技不如人就回去多練練。”

抿唇一笑,她拿著項鏈盒轉了個身,一瞬間,臉上的笑頓時僵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在搜尋什麼。

男人見她久久不應,他微微揚起惡狠狠的笑,開腔說:“童小姐,我們不為難美女,把項鏈留下,我們放你走。”

碰巧的是,黑衣人的頭認識這位童小姐,兩個月就成為徐老的新秘書。

“如果,我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