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黑色的轎車還在,可惜整條巷子隻剩下她一個人,什麼人也看不到,可怕的氣息逐漸滲入她骨子裏。
一抹黑色的影子泄露出來,安安靜靜地沒有移動,混合著鮮血的大雨緩緩流淌,經過她腳邊。
她顫抖著移動身軀往那邊移去,心跳聲比大雨聲還清晰,隻差一秒就發現那個影子是誰時,她的嘴巴忽然被人一捂,強有力的手掌圈著她的腰往後帶去。
童恩慌亂地將手中的盒子掉落在地上,被人拖到車上,好像被人封了口,她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上了車卻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可他一上車,童恩就聞到一股血腥味,車卻快速開了出去,雨刷在車窗前刷動。
她發現他的右手似乎用不了什麼力氣,開車的時候在隱忍什麼。
直到有血珠從他的手臂滴落,童恩顫抖著問他:“你的手受傷了?”
他掃了眼自己的手臂,有水珠從他額頭順著側臉流下,看上去有種隱晦的性感。
“你回來做什麼?”
童恩愕然,抿了下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幾個人呢?”心髒還在撲通撲通地跳,她的聲音有些氣虛。
男人慘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暗光,平淡無奇地說:“我來不及開槍,他們刺了我一刀,走了。”
說這話時,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剛才被他捂住的唇上,童恩被他一看,臉上滾燙起來,想起剛才他沒經過她同意向她索取的吻,心上都是火辣辣的。
“你,你的手要不要處理一下?我學過包紮。”
話音剛落,他就踩了刹車,將車停下,熄了火。
童恩一抬眸,隻見他開始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解開了一顆又一顆紐扣。
“……”
她有點後悔提出這個建議了,這個人的主動遠遠超出她的接受範圍。
“這邊的手使不上力,你幫我解開袖口。”
童恩臉上燃起紅雲,深吸了一口氣,快速幫他解開那顆紐扣,隨後隻看見他將身上的襯衫也脫下來,露出一副精壯的身體,童恩不經意看到一眼,他的身材很好,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不是過度鍛煉的大塊頭而是健康完美的模特身材,寬肩窄腰的,想挑點刺就是他右手臂上那一道傷口很深,此刻還不斷往外冒血。
童恩果斷拿起他的白襯衫,撕下一塊布料,綁在他的大動脈處,無奈他的肌肉太結實,童恩用了很大地力氣才勒緊。
用手抹了抹汗,她擔憂地看著他:“你怎麼樣?會不會覺得頭暈?”
童恩看了一眼男人,卻見他挑挑眉毛,似笑非笑地搖搖頭。
第一次見到受了傷還能笑出來的人,童恩卻不討厭他的笑容,反而有了感謝他的念頭。
“你的衣服都濕了不能用,這附近應該有藥房,不然我開車……”
“止血工作做得不錯,但你該下車了。”他寂靜地看著她,目光落在她因雨水的侵蝕而變得無比貼身的衣服上,將西裝遞給她,笑意淡淡:“以後別穿這種衣服,男人看了眼紅。”
“……”
有一種被打趣的感覺,她接過他的西裝,沒有顧慮地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