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意地勾唇,戴上墨鏡,一向冷峻的臉龐輕展桀驁,輕踩住油門,吻了手指,貼上明淨的擋風玻璃,“GOOD-LUCK!”
溫言初含笑,明眸生輝,陽光為他灑上一層光暈,剛毅的線條擁有迷醉女人的本事。
傅真還未坐穩,這輛專門為速度而生的法拉利就像飛龍一般飛出去,傅真被猛烈而來的氣流震得往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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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早在前幾分鍾坐上文澤派來的車,屁股還沒坐熱,一陣狂風吹過,藍色蘭博一震,一輛銀灰色的跑車極速地掠過初晴的失神的眼,她望著那輛標誌心中沉睡的記憶再次被喚醒。
法拉利,初晴不認得其他車的標誌,唯有法拉利像紅鐵烙印在身體的每個細胞裏。
初哥哥……每次念及,初晴便不受控製地想起那年他打破窗戶如光明媚的笑容,無論是清醒還是沉醉,初晴的眼都是空泛一片,而僅有想起跟他有關的一切,她的眸才算真正的充盈。
念他想他,她不知道對他的依戀是否與愛有關,這一顆孤獨寂寞的心除了八歲那年為他而跳動,餘下時光都是靜寂,這樣能不能算愛?
多少年了,每次這種標誌再入視線,初晴都要回憶許久。
司機的致歉並無得到車上混血女子的答複,初晴從BCBG淺色手包中取出手機。
疏離高冷的聲音透著手機的電流傳入初晴耳朵,此刻多了些沙啞,初晴不難猜出他此刻在做什麼。
“晴,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美。”聲音緩慢如流沙墜落。
車內無疑安裝了,初晴神色淡淡,早已習慣他的行事風格。
陽光微微打在初晴不施粉黛的臉龐,她琉璃般純粹的眼掃過。如初見般動人,這一幕深深地觸及電話那方人的心髒,初晴明確地聽見一個女人敏感的呻-吟聲,以及他揉進欲-望的悶哼聲。
初晴頭腦中不斷想起五年來他正麵側麵向自己展示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臉上仍不受控製地點上桃花色,晶瑩的眸色灰暗下來。
“文澤,你打來就為了讓我聽這個?”她漫不經心的語調宛如電流劃過那個男人的身體,他不由得一顫,引得身下的女人再次驚呼起來,一並進入初晴的耳朵,“澤~好刺激,我受不住……”
這幾近奢靡的聲音讓初晴徹底窘迫憤怒,握緊手機,她至始至終無法做到從容不迫,初晴剛想掛下電話,那邊突然安靜得隻剩下單純男聲。
“比起這個,我更希望讓你聽到你在我身下的聲音。”
不得不說,初晴真的很佩服他,不知道用這種低迷沉醉的聲音迷惑了多少女人,可同時她也惡心這種聲音。
初晴微微揚起下巴,精致完美,表情天真卻攜著濃濃的嘲笑:“這話聽起來多麼可笑,我以為彼此嫌棄的五年已經夠你清醒了。”
已經掛線,屏幕已黑。
床上的女人赤-裸著身體,眼睛被蒙住,明顯昏死過去。
文澤輕輕疏離地起身,慢條斯理地將拉鏈拉上,修長的手指按上皮帶扣,金貴的服飾不見一絲褶皺,閃著光的發絲不見一絲慌亂。
在走出門之前按下座機,聲音又是往常的疏離冷漠:“清理幹淨。”
至始至終不曾看過她一眼,憐香惜玉?在MO少總身上不管用。
靠在牆上的他點燃一根煙,輕輕地吐出青色煙霧,仿佛在回味這五年來她對他寥寥可數的話。
“彼此嫌棄”四個字是她設下的防備,同樣是他無法超越的難題,二十三歲新婚晚一絲絲的恨已經深入骨髓。
他嫌棄她髒,她亦嫌棄他。
誰人不知樺安市炙手可熱的MO財閥少總裁年輕英俊,周圍美女如雲,傳聞婚前婚後不改風流習性,女人如衣服穿了又脫,左擁右抱之樂一人獨享。
男人對神秘的文太太投以同情心理卻又巴不得擁有這樣寬宏大度的老婆,後宮佳麗三千人哪個**男人不想過這種生活?
提及他嫌棄她,這倒是保護了她五年清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