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棋就跟直接一點,索性跑到副駕駛座上,衝著萬敬霆說道:“爸爸你也不下車嗎?”
男人看過去,伸手揉了揉棋棋的頭發,故意揉亂了,輕聲說:“爸爸有話跟媽媽說,你們先去洗澡。”
棋棋若有所思,望向媽媽。
童恩笑了笑,對他點頭:“快去洗澡吧。”
很快,車內僅剩他們兩個。
“坐到前邊來。”他透過後視鏡看向她,冷厲的雙眸帶著點笑意。
童恩靜坐片刻,還是開了門,淋著細雨,來到副駕駛座上,關門。
掃了掃身上的雨絲,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臉瞧著他精致的側臉,欲言又止,動動唇,還是先開口了。
“下午的那個人……”
他聽著她柔軟的腔調,淡淡掃視她,手不再搭在方向盤上,長臂一伸,突然擱在她的座椅靠背上,凝著她無辜的小臉,冷峻的臉上扯出幾分笑:“你想談他,好,說說他吧。你們怎麼認識的?”
他的氣息緊緊包圍住她,童恩覺得有些冷,看著他的眼睛,心平氣和說道:“我跟他是在圖書館認識,因為他也經常去那邊學習,就認識了。”
“是嗎?”萬敬霆凝著她,“就這樣嗎?”
童恩蹙起秀眉,很不喜歡他這種懷疑的態度,心裏悶悶的,臉上表現出來卻很風輕雲淡,笑了笑說:“嗯。你要是多想,我也沒辦法。”
男人眼中的冷意瞬間轉為熊熊燃燒的怒火,手臂一勾,勾住了她的脖子,童恩被他扣著後腦勺被迫向他逼近,她瞪大了眼睛,伸手想掙脫。
他另一隻手握住她的下巴,目光沉沉,“我是想很多,你呢,好像根本無所謂我怎麼想。”
童恩咽了咽喉嚨,被他的話噎住,她……
他赫然鬆開手,無比壓抑,又鬆開了係緊的領帶,然後沉默著看著那條領帶看了很久。
童恩坐在副駕駛座,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是他出院的時候她給他買的禮物。
“我跟他沒有關係,隻是認識…”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釋,憋了很久才說一句:“下午那會兒他突然就說要送我回家,我以為他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從你手中奪走電話,掐斷通話的人,這種人沒有惡意?”他搖頭笑了笑,將那條領帶揉成一團扔進置物盒。
童恩心口悶得厲害,“好,今天算我的錯,我明天一定離他遠遠的,避免跟他接觸。”
萬敬霆解開了胸膛的幾顆扣子,涼薄道:“圖書館別去了,要學習就在家裏學。”
“……”她難以置信,誇張地看著他:“萬敬霆,就因為這件事你要把我困在家裏?這跟之前的軟禁有什麼區別!”
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在抖,身體也抖著。
萬敬霆微微一笑,又抿起嘴唇,“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待在家裏,你需要什麼都有人服務,不是更舒適嗎?”
她是不是要為他的強詞奪理鼓掌?說的這麼完美好聽,其實就是在剝奪她的自由。
童恩氣得揪著自己的手指,閉上眼睛又睜開,“如果你不能尊重我不能相信我,那我們有什麼理由一起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