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詫異挑眉，看著她荒唐的神色，理所應當地答：“我們有合約啊，你要違約嗎？你付得起違約金嗎？我記得你家欠了不少債務。等等，你跟萬敬霆在一起沒叫他幫你還清吧。”
孟曉晨握緊了拳頭，她跟萬敬霆在一起時，怎麼敢提自己家裏欠了一屁股債。
經紀人哈哈笑起來，點撥她：“我還有一條路，魅色除了舞女也有陪酒小姐，你酒量不錯。”
反正她到最後走哪條路不是走？
孟曉晨就跟豁出去一樣，也不管小助理喊著她，酒精上頭一口答應。
“去吧。”
一陣冷風刮過，孟曉晨胳膊上都起了小疙瘩，她咬了咬唇，徑直穿過人群走向那邊。
經紀人扯著笑，立刻招手讓小助理過去。
……
這邊喝得如火如荼，韓成勸說，不管用。
沙發上的男人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舞池裏歡呼的人群，舞台上水蛇一樣的女人妖嬈得過分，雜色的燈光下的舞女帶著兔女郎的耳朵，麵具也十分性感。
她的身材很好，在一眾歡呼下扭動著細腰，眼神很媚，跟腦海中浮現的冷若冰霜的目光不一樣。他恍惚想起之前看過的一段視頻，那會兒正是童恩失憶來到集團上班的第一天，關於她幾年前的事情也被搬到他麵前。
視頻中她也是穿著黑色的絲襪，黑色的短裙，在舞台上跳起鋼管舞很有感覺，但是他看到她的眼睛，麻木的，冷的，不得已而為之，身體卻把每一個動作做到極致。
萬敬霆看著那道影子漸漸跟腦子裏的身影重合，接過服務生送上來的一瓶酒，往空酒杯裏倒，抿了一口冷酒，他笑了笑。
下午那會兒他開會時還在想，今晚訂什麼餐廳給她一個難忘的夜晚，散了會就立刻讓韓成去訂，沒想到回到辦公室卻看不見她的影子，打開手機卻隻收到她的信息。
如果他沒去找她，就不會看見她跟申拓遠在咖啡廳裏對話，也不會看見申拓遠抓住她的手。
他實在搞不懂她了，對於一個抹去他們之間那些過往的男人，她還能與他麵對麵交談，甚至有肌膚之親？
兀自笑了笑，他忽然很怕，怕童恩對他說的一切都是假話，怕她就像當初跳舞一樣，身體和心可以完全分開。
他忽然也想知道，他今晚在這裏做出點什麼事來，她是不是就能明明白白知道他也有底線，她是不是就會引以為戒？
“萬總，您別喝了，太太一直給您打電話……”韓成當然知道發生什麼事，可這老板執拗的脾氣，就是勸不住。
萬敬霆冷冷掃了他一眼，後者禁了聲。
一抹嬌俏的身影從不遠處走上來，萬敬霆起初蹙眉，並不認得這個女子，當她摘下帽子後，他釋然：“是你。”
“敬霆。”孟曉晨坐在他身旁，臉上緋紅。
韓成莫名覺得不對勁，於是趁著兩人說話的空檔趕緊給童恩打了通電話。
萬敬霆輕扯了笑，不再看她，端起酒杯仰起腦袋飲了一口酒，喉結滑動，孟曉晨揪緊手指，鬥膽地握住他的酒杯，觸碰到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