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人？欲望纏身，也難怪，他對童恩的要求越來越高。
“她若是像你一樣，會怎麼樣？”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孟曉晨覺得這話很掃興，可也不敢表現，隻能繼續抱著他，剛要說句話，男人又說：“她不會，那樣不是她。”
說著他拉開她環著他腰的手，徑直走向大床，像是意識到有她這麼一個人，挑眉問：“做嗎？”
孟曉晨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梳理一下自己的頭發，擠出一個笑容，走到桌邊倒了一杯酒壯壯膽子，喝完了，深深吸一口氣：“敬霆，我，我不知道。”
這個男人太直接了，她有的時候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他。
她站在床尾，不敢動了。
男人英俊沉穩的臉上帶著醉意，氣息都是滾燙的，看著她扭捏的樣，跟剛才截然相反，怯生生的小臉嫣紅。好似多年前一張嬌豔的臉，喝醉了酒求他睡，又好似不久之前的一張已初顯魅惑的臉，刻意灌醉他上了床之後又威脅他。然而現在的那張臉，既在夜深人靜的時刻煙視媚行地看著他，又在眾目睽睽之下高傲著不肯低頭，現在不乖得很。
男人一下就起身將床邊的女子按在床上，俊顏湊近，孟曉晨看著近在咫尺又如夢境一樣才能出現的臉，心跳早就亂了節奏。
萬敬霆慢慢接近她，低沉地笑道：“很緊張嗎？第一次？”
她沒有說話，但是微表情都暴露了一切。
男人的視線變得漆黑而幽深，握緊了她的手腕，問：“你不怕嗎？”
孟曉晨沒有時間和不夠冷靜去細想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興許是酒精迷惑了她，興許是男色太勾人，又興許是她期待已久，她顫了顫，有些神誌不清：“嗯？”
也許是這一聲跟深埋在記憶深處的完全符合，男人低頭再次堵住了孟曉晨的嘴，很快又睜開了淩厲的雙眼，緊緊扣住她的手腕，發了狠地吻在她鎖骨處。
孟曉晨茫然著，突然鎖骨上一疼，呆滯地瞪大了雙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快速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她喘息著，口中都是酒味。
“敬霆，敬霆……”她的手插在他濃密的頭發裏，細碎地喊著他的名字，軟糯偶爾又尖細，“疼，有點疼……”
她鎖骨那塊火辣辣的疼。
男人低垂著眸，薄唇扯著笑意，他聽著倒不像是疼。
眼前閃過的都是童恩打了他一巴掌跑出魅色的場景，她打他一巴掌的時候，手心裏還有淚水，手那麼冰……韓成有沒有找到她？她有沒有回家？她是不是特別恨他？重複的問題在腦子裏來回碰撞。
寬鬆的浴袍很快就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男人眉頭一皺，突然野蠻地扯開了她的浴袍，眼底的冷意和血腥並不像是一個在溫存的男人該有的。
孟曉晨好像也感覺到他的不對勁，睜開了眼睛，被他的目光嚇到，陡然揪住了浴袍的領口，“敬霆你怎麼了？”
此刻的他，更像是黑夜中被喚醒的猛獸，臉還是那張臉，但陰沉又嗜血，隱隱中又透著摧毀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