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小臉皺巴巴的,一股子不高興,就說:“這個月怎麼疼得這麼厲害?”
童恩癟癟嘴,腦袋埋在柔軟的枕頭裏,悶悶說:“太忙了吧。”
“……”男人半跪在床上的腿往地毯上落,端著的那杯熱水被放在桌上,有些不悅說:“就會給自己找罪受。”
童恩皺著小眉頭,長長歎著氣,一聲接著一聲。
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忽閃過的東西,叫心疼。
緊接著,童恩就聽見他好像在打電話,“金醫生是嗎?我是萬敬霆,麻煩你現在過來禦景豪庭一趟。雙倍出診費。”
童恩慢慢睜開雙眼,瞅了眼站在床尾挺拔的男人,很虛地說了句:“叫什麼醫生,疼幾個小時就好。”
醫生來了最多就說她氣虛宮寒,需要補補,然後再開點止疼藥。
男人聽著眉頭一擰,修長的手捏著手機走了過來,彎腰摸摸她的額頭,臉色很難看:“關心你還討嫌了?”
童恩把手放進枕頭底,唇微微抿著,沒打算再說話,可他沒事就老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童恩閉著眼睛發了脾氣問:“好吵啊!能不能消停會?”
男人不安的腳步忽然就停了下來,沉默地往沙發上一坐,兩條長腿落在地毯上,靜靜地抽著煙。
十幾分鍾後,女人忽然在坐了起來,長指一握,“你別抽煙了,我難受!”
“……”
腦子裏太多想法,生理期又來了,這人還在臥室裏不停地抽煙,她根本無法安睡。
坐在那的男人臉色如夜色溫涼,緊緊盯著她,可手頭上的煙被他掐滅在煙灰缸裏,頭一次覺得她很會折騰。
童恩輕輕咳嗽了下,眉間擰著,就要掀開被子。
萬敬霆一愣,立刻起身走了過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柔聲問:“做什麼?”
“你這麼吵,我去客房躺著。”
他臉上有幾番不樂意了,見她小臉沒有血絲,把胸口那股抑鬱狠狠壓了下去,不帶感情地把她按在床上,蓋好被子,冷冷道:“金醫生很快就到,我不吵你。”
“去吧去吧。”
那恨不得他趕緊走的語氣讓男人心頭又氣極了,偏偏就是舍不得走。
說著,捧著她的小臉,深深親了一口。
心理平衡了之後,才走出了房間。
金醫生很快來到,給童恩診了下脈,開了點藥,說沒什麼大毛病,一切都好。
萬敬霆點了點頭,在金醫生離開禦景豪庭之前叫住了他。
樓下,彌漫著茶香。
金醫生受寵若驚,“萬先生,萬太太身體沒有什麼大毛病,若說有什麼小毛病,那也是有的。”
“嗯?”男人抿了抿薄唇,淡淡地看了金醫生。
“太太之前可是受過寒?”金醫生小心謹慎問道。
受寒麼?
萬敬霆仔細想了想,能讓她受寒的隻有那次遊輪事件……
男人冰著臉,沉靜說:“幾年前不慎落水了,她體寒很嚴重嗎?”
“難怪了。不,萬太太之前應該有調理過,但還是有些寒氣沒有散去,因此……”
“因此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