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外邊的風有點大,離開餐廳時男人脫下大衣套在她肩膀上,她就站在門口等著他去把車開過來,偶然聽見他西裝袋子裏手機響了,摸出來一看,童恩有些驚訝,是林姐。
她接了起來,那邊就開了口:“先生,她可算走了,給您打完電話沒多久,那位就過來帶走了她。”
童恩尋思著林姐口中說的“她”是誰,可不難猜測剛才的一通電話是林姐打來的,也是因為那個“她”,除了“她”還有誰能讓他想起往事,再點燃唇上的煙?
“林姐,是我。”童恩的聲音飄在風中,不難感覺到電話那頭的林姐十分驚愕的表情,她冷靜了幾秒,還是問出口:“你說的‘她’是楊意嗎?她又去禦景豪庭了吧。”
林姐磕磕絆絆地說是。
童恩說:“她說什麼了嗎?”
林姐如實回答:“她一直說要見先生,說了很多莫名其妙讓人聽不懂的話,大吵大鬧,打擾了兩位小少爺,我這才會給先生打電話。”
童恩聽著林姐一番話,已有幾分了然,婉柔的臉上表情靜止了,瞧見遠處的車緩緩開來,有幾分冷意的指尖收緊了,她反應過來說道:“她被萬修仁帶走了吧。”
“對。”
“你處理得很及時,這種事是應該告訴敬霆,是他打電話讓萬修仁過去的嗎?”
“是不是先生打電話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先生是讓我勸那位楊女士離開。”
童恩也知道,按他的性格,再怎麼憎恨楊意,也不可能會給萬修仁打電話讓他過去帶走楊意,隻能說萬修仁是自己出現的。
“好了,我知道了。”
黑色轎車駛近,童恩上了車關上車門,側身看向隻穿了件襯衫的英俊男人,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平淡陳述:“剛才林姐打了電話過來,我幫你接了。”
萬敬霆有條不紊地發動引擎,優雅道:“她說什麼了?”
“她說萬修仁把楊意帶走了。”
聞言,他沒什麼表情,淡然一點頭。
忽而他又挑眉,“你想問什麼嗎?”
童恩臉上溫淡得很,語氣十分冷靜:“沒有。”
“你滿臉寫著不高興。”
她頗為無力地瞥向窗外,“沒有就是沒有,我剛在童家度過了不怎麼愉快的六十分鍾,臉上的表情不可能很好看。我有點累了,你讓我安靜會兒吧。”
萬敬霆顯得很意外,卻也真的沒說話打擾她了。
反倒是車廂內越安靜她越是煩悶,忍不住搖下窗透氣,等紅綠燈的時間,他從車後座取了西裝外套想給她披上。
童恩波瀾不驚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又看向窗外,“我不冷。”
男人俊臉稍顯陰沉了,強硬地把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又扣上一顆西裝紐扣,語氣霸道:“不高興也要穿著。”
她沒吱聲,他自顧自地說起來:“法院的傳單估計今天送到慕意了,今晚她才來鬧這一出。”
童恩不鹹不淡說:“她當麵故意讓我難堪,不關了慕意我怕我每經過那裏一次我就忍不住給你一次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