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在同一時間打開，韓成還未反應過來，身材完美的男人已慢慢走了出來，儀態迷人，冷厲的俊臉橫生出一股子探究的意味。
高層忙收斂了笑意，恭敬問好：“萬總。”
然後隨便找個理由撤了。
韓成在第一時間繃緊神經，捏緊了手機，怕被看穿什麼，一直低著頭，緊跟在男人穩健的步伐之後。
直到男人隨口一問：“有女朋友了？”
“沒，沒有。”他忙抬了抬眼鏡，“哪有那個時間。”
“嗯？”男人側眸淡淡睨了他一眼，薄唇輕抿，“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
“萬總，這也不是想成就能成。”
男人不可置否，淡然一笑，忽然在前方停了下來，鷹眸微微一眯。
敬遠雖然比童氏出入更嚴格，但楊意曾經在敬遠集團工作過，身份也擺在那裏，進不了童氏，她出入敬遠還不成問題。
韓成看見不願處站在盡頭的女人，也是冷不伶仃一寒，打從腳底的寒涼，那表情如同受盡了委屈，眉間又是生了氣的模樣。
他隻好把視線放在了自家BOSS臉上，嗯，BOSS的臉異常凝重，稍停了會兒，還是轉身走向電梯，按下了按鍵。
走廊上響起女人高跟鞋的聲音，在進電梯前她搶先一步擋在，腳下一崴，踉蹌了下，狼狽地扶住了牆，那頭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等她將頭發勾到耳後，額頭上的淤青明顯地映在男人的眸底。
萬敬霆眼中的寒意像是堆積的落葉，越來越厚，楊意看著看著就笑了出來，可憐無比的笑，她以為他至少會心軟的，卻不知道竟然在他眼睛裏看到的隻有徹骨的冷。
“為什麼要關了慕意，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了，太多見麵的場景從腦海裏飄過，遠不如今天這真實的一幕傷她極深。
第一句話就是關於慕意，他介入這件事慕意就絕沒有活路，她之前還以為他不會如此心狠才敢對童恩撂下狠話。
“慕意是你送給我的！你離開我以後隻有慕意還讓我覺得我還是個人，我的心還可以是熱的……”
“她不喜歡。”
言簡意賅，就一句話，她不喜歡。
楊意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眼睛霎時失了神，她盡量控製讓自己冷靜，狠狠咽下那些負麵情緒，“敬霆，我不求你對我能公平了，我隻求你一件事，留著慕意，好嗎？我，我不去見童恩了，從今以後離她遠一點，我就求你留著慕意。敬霆，好不好？”語氣卑微到底，說的話都在克製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萬敬霆看著她淡淡道：“留著慕意，不可能。”
“不可能？”她絕望地重複了遍他的話。
男人皺起濃眉，神情盡是鄙夷，嘲諷說：“原本那間咖啡廳怎麼樣我都不管，因為送給你就是你的，但你卻以此在童恩麵前花樣百出。看來留著隻會橫生事端，看了隻會想起太多可笑的事，不如毀了，一了百了。”
楊意難以置信，緩了很久還是呆滯的，“可笑？你說我們的回憶是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