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見一見麵,我會不高興。”左衍扯了扯嘴角,手指在車窗上畫了一個叉,說:“我不要再回去了。”
童恩眼皮跳動得很厲害。
他又擰過臉,輕笑:“是你讓我被承認,你還要我離開?舍不得走了。”
心事被看穿那般尷尬,氣氛一度沉重。
車保持著一定的速度前進著,風景開始有了變化。
童恩握緊方向盤,猶疑說:“我有說讓你走嗎?”
“你曾經說過。”他笑意舒朗,直直盯著她看,大有問罪於她的架勢。
這話,她說過的。
心中咯噔一聲,她毛孔都豎了起來,一時沒有反應。
隻好以笑意代替其他的表情,說著也許在挑釁他的一句話,“我跟你道過歉了,要不你也對我說一聲,滾?”
男人閉著嘴唇,笑得很滿,這是他今天最輕鬆自在的笑容。
“我要想說,不用你來提醒。”
沒錯,左衍想讓她滾不會等到今天才說,他非常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現在他要的是她。
她提了速,車飛快從公路上駛過。
“就是在那個地方,我第一次活躍在陽光底下,還是你的功勞。”
逐漸移動的一棟非常高的大樓,是市中心醫院,天黑時那棟樓的窗口都亮著一盞盞燈。
今天早上,她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萬敬霆執意要喂她喝粥,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水,他的狀態很不好。
連續好幾天的擔憂和休息不足,導致他產生了睡眠障礙,就是昨晚有她陪伴,他也一夜未眠。
“沒猜錯的話,他這些年一直是以高度緊繃的狀態才能抵禦另一個人格的清醒。”Vicky如是說。
注視著前方,眼睛卻是空空的,“你是一直活躍在黑夜的吧,那個時候,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那個時候啊,他看見自己女人受欺負了,第一時間應該保護你,可你們分手了,為了躲開陳琛的眼線,他又不能上前。大腦掙紮的那幾秒,我把握了時機。”他談笑:“我可不管什麼陳琛,什麼集團,我眼中隻有你。保護你就是我出現的理由。”
她後來是知道了當時萬敬霆是因為與陳琛的糾紛才導演與她分手的一場戲,可聽左衍這麼一講,這才徹底解釋了活在黑夜中的左衍為何在那一個白天跑了出來。
越這麼想著,她的內心越是難過。
“我不值得你們這麼做。”
左衍斂了笑,轉向車窗外,一個警察走了過來,“你是想讓我消失嗎?”
他側著臉,看那個男交警敲打車窗,童恩匆匆回看他一眼,左衍真的太讓她窒息了。
降下車窗,聽著交警吐出一句話:“你好,配合下酒精檢測。”
呼氣酒精檢測儀就遞了過來,讓她測試。
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戲謔地看著她,童恩朝著檢測儀吹了氣,過了會兒警察打量著她:“喝酒還開車?”檢測之後是存在10.5mg/100ml的數據。
童恩隨即蹙眉反駁:“我沒有喝酒。”
其實這種數據頂多算飲酒駕車,不算酒駕,交警笑了笑,“一開窗就聞到酒味……”
左衍的聲音悠悠飄來,“我喝的,我吻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