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手掌終還是落在他背上,童恩鼻頭一酸,咬著唇,強撐著的情緒一下傾瀉而出,她用雙臂勾住他的肩膀,低頭伏在他穿著薄襯衫的肩膀上,突然狠狠咬了一口。
輕聲的低歎從男人喉嚨中溢出,他蹙眉掃過她的側臉,隨後,抱得更緊。
不說話,就放任她狠狠咬著,直至,血珠滲出襯衫,她才鬆開嘴。
“對不起。”耳邊傳來他的帶有磁性的嗓音,童恩忍不住哭出了聲音,連聲音都在顫抖:“不是夢?”
安靜的辦公室內,兩個人站在休息室前,擁抱彼此的溫度,卻像是得到了無與倫比的寶藏,久久不想分開。
男人沉默良久,才將手覆上她的後腦勺,輕輕摸著她的頭發,聲音更顯內疚,“答應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童恩離開他的懷抱,手往下拉住他的手掌,睫毛眨了眨,慢慢抬起雙眸凝著他,露出一個微笑,“那左衍呢?他還會不會再次蘇醒?”
男人赫然斂了薄唇上的一絲笑意,劍眉星目變得陰冷許多,“還提他幹嘛?你還想見他嗎?”
“不是,隻是……”童恩端詳著男人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解釋:“我隻是想了解你的病情。”
“我很好,沒事。”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側臉,滑膩溫軟,令他心情陰轉晴,聲音也悅耳得多了,“多虧他的福,我休息了幾天。這些天你跟他做什麼了,說什麼了?”
童恩扯了扯笑意,盯住男人俊逸非凡的臉,這些天他休息得好,氣色不錯,此刻臉色也不錯,就怕她說多了有關左衍的事這男人的臉色能瞬間變差。
思索一番,她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準備吻他的刹那被他用指尖抵住,童恩一愣,不解地退回了原地。
視線回到男人冷而低笑的臉上,他輕輕搖頭,他這一次回來,她內心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問的是你與他發生了什麼,而不是要你吻我。”
童恩斂眸,吐了吐氣:“我向左衍提出要求,要他與你人格融合。”
男人看了她許久,眯了眯眸,“你有問過我的意思?”
童恩看向他,篤定道:“隻有這樣,才能治好你的病……”
“嗯,我有病,很嚴重的病,一不小心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得依靠跟別人融合才能繼續留下來。你知道我會為了你留下來的對嗎。”他看似平靜的雙眸暗藏波濤,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語氣冷得沒有半點溫度,“你很自私你明白麼。”
童恩錯愕地凝著他,一時間不知所措,莫名地笑著,茫然地問:“你是想說我這麼做不考慮你和左衍的想法,我知道我這麼做很自私。可是愛情都是自私的啊,我不想看你消失,我和孩子們都不能沒有你,你不知道嗎?”
男人幽幽看著她,唇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那笑容充滿了諷刺。
“我並沒有允許人格融合,你還要替我做主?”
童恩蹙了蹙秀眉,用力握緊他的手,眼睛寫滿了無助,“敬霆你聽我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不能一直依靠藥物,藥物會傷害你的身體,左衍的存在也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