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看了看浴室，還是開了門。
“是經理讓我送衣服過來。”
“好的，謝謝。”
童恩拿了衣服，關上門，男女一套，一看才知道是情侶裝。
男人的是一套簡單的休閑裝，女人的則是一套淑女的香檳色連衣裙。
浴室門被打開，童恩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遲鈍了，臉頰微熱，扭過臉說：“衣服送來了，我們換好就可以走了。”
左衍洗了澡也洗了頭，沒搭理童恩這句話，走過去手指撥了撥送來的衣服。
童恩還以為他是嫌棄衣服的風格，說：“有衣服穿總比沒有好。”
那身有尿味的衣服，肯定是扔進垃圾桶。
又沒聽見他回應，童恩有些惱了，纖細的長腿站了起來，把衣服一並塞進他懷裏。
“你的，去換好。”左衍原本要點一根煙，被她這麼一鬧，索性就放下了。
她說完，剛想回到自己坐的位置繼續擦頭發，左衍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令她愕然一顫。
“還記得萬敬霆讓韓成做過一件事。”他雙手往後撐，擰過臉瞧著她僵在原地，“想聽嗎？”
童恩內心是想的，可是左衍想不想就是另一個問題。
她慢慢轉過身，眼神含蓄地暗示他。
左衍就坐在那打量她，隨手笑笑，“過來坐。”
她也妥協了，任他一邊拿著毛巾輕柔地給她頭發吸幹水分，一邊饒有興致說：“你們曾一起去過鄉下。”
提起和萬敬霆的往事，童恩還是會心存懷念，“是有過這麼一件事。”
當時他沒有打聲招呼就跟著她來到鄉下老家，還厚臉皮住了下來。
“有個女人惹你不開心了，他吩咐韓成給人點教訓，當年韓秘書找了個農民，往人家身上破了牛糞。”
“啊？”童恩記得當時應該是童語彤跟季錦赫到她麵前來威風來了，卻沒想過背後還有這麼一樁事。
轉身，腳倚在床上，側著身盯著左衍，眼睛發亮，她問左衍，“是真的嗎？噗嗤，韓秘書幹得好。”
“是他教得好，手底下的人跟他的行事作風相似度很高。”左衍輕輕扯了嘴角。
童恩搖搖頭，不同意，“敬霆骨子裏還是很紳士的，不過他要真生氣也是很可怕的。”
她瞧了瞧左衍，“你們發怒都像一頭獅子，可怕極了。”
“誰比較可怕一點？”左衍忽然問。
童恩想了想，沒說話。
左衍也知道了答案，眉頭一擰，擦頭發的力道重了好多，童恩驚住，抬眸就看見他陰惻惻的雙眸，還有他平直的肩膀。
明明已經對彼此很熟悉了，見到完美的身軀還是會悸動一下。
她怒意上湧，埋怨他，“這是頭發不是幹草堆，哪有你這麼擦頭發的？”
奪走了毛巾，臉紅耳赤地護住自己的頭發。
左衍凝視她嗬護頭發的樣子，眸子一沉，“教教我唄。”
這句話的語氣讓童恩全身僵住，如果不是左衍神色如常，她會懷疑萬敬霆回來了。
“嘖，你再讓我試試，這一次我會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