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氣味難聞，混合著汗水味，牲畜味，還有血腥味。
她匆匆瞥了左衍一眼，卻沒見他有任何的不適應，仍是一副顛倒眾生的美貌，路過的買家會多看他幾眼，順帶看童恩幾眼。
童恩錘了捶腿，高跟鞋站久了有點累，緊接著，被人扶住了腰，頭頂再次響起男人的沉穩的聲音，“靠著我。”
童恩起初沒有依他，當做沒聽見，左衍用了點力度把她扯進懷中，不扯還好，一扯她整個人都倒在他懷中。
他根本不顧慮周圍還有別的買家，這麼一個舉動引來別人側目。
童恩臉紅耳赤，用力抵開他的胸膛，離他好幾步遠。
就是這麼一個動作，左衍濃眉一緊，握緊了手指，大步流星朝她走過去。
此時，老板也處理好雞肉，童恩忙過去還了錢，接過，“謝謝。”
童恩二話不說走到車旁，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左衍追上，一瞬間聽見身後有人說：“長得人模人樣，居然是個小白臉，這世道啊。”
“……”
童恩見左衍站在那邊還不上車，不解地盯著緩緩走過來，然後淡淡道：“我開，你坐副駕。”
童恩用一種“你又受刺激”的眼神打量他，然後溫順地起身，一眼就看到那邊還在朝這邊指指點點的幾個人。
“你看，小白臉還怕人說！”
聽到這話時童恩內心是崩潰的，小白臉是在說左衍？那麼……她看上去很像可以有小白的富婆嗎？
一定是剛才讓這些人誤會了。
想到這裏，輿論真能顛倒黑白，不懷好心的人太多，她打開副駕駛座，上車。
一路沉默。
……
“怎麼樣？好喝嗎？”
兩三個鍾頭後，已經是淩晨一點多，童恩終於燉好了雞湯。
左衍坐在沙發上，嚐了一口，許久才低低“嗯”了一聲。
童恩淡淡說：“不生氣了？”
左衍舀了一勺熱熱的雞湯，吹了吹，“過來，喝了它，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童恩湊過去，被他喂了一口雞湯，滋味還不錯，緊接著一勺接著一勺，直到那碗湯見底。
“到底是我喝還是你喝？”
她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角，左衍把碗一放，從她身後摟住了她，她微微掙紮起來。
“別動，不準推開我。”
“你……”她呼吸慢了幾拍，也不知怎麼就解釋了，“在攤位那邊推開你，一開始沒想那麼多，讓你被人誤會了。”
左衍的臉貼著她的腰，聞言，淺笑，“當小白臉能得到你的愛嗎？如果可以，你養我。”
這說的什麼話……
童恩臉色幾分羞赧，淡淡說：“養你太耗錢了，我可養不起。”
左衍望著她，牽其他的手，輕輕一吻，“我很好養，不用你花錢，你隻需要花我的錢，刷我的卡。”
童恩心中一緊，旋即說：“哪有這種養法的？”
“我說有就有。”
他漆黑的雙眸像是深不見底的潭水，有種致命的誘惑。
童恩告訴自己不能再盯著他的眼睛了，會著迷，會不可自拔。
左衍忽然握住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