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了什麼主意？”
陳琛是個酷愛冒險的男人，而季錦赫的點子通常都十分帶勁，合作過之後令他很感興趣。
季錦赫抽著煙，聲音平平淡淡，“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嗎？”
“聊天？”
陳琛冷笑，語氣都是嘲弄，“同等地位的對話才能稱之為：聊天。”
“陳氏集團早就被剿了……”季錦赫伸出手指，撚了撚，“當年我要稱呼你一聲陳總，現在，你的自由還在我手裏。”
“季總混得有模有樣，學我的語氣學的未免還欠幾分火候。”
陳琛抬眸，冷冷看他一眼，聲音充滿不屑。
季錦赫掐滅了煙支，扯出幾分笑，說：“陳總早年在日本幹什麼的，我都清楚，當然比不了。可我說得也沒有假，充其量是還有利用價值……本來不想說得這麼難聽，是陳總太步步逼人。”
陳琛審視他一會兒，骨子裏還是致命的溫柔，笑意淡淡的，說：“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早些年我隻做我想做的，現在情況不同，一切好說。”
“聊天隻是個借口，我更想找個人發泄。”
季錦赫目光直直，看著對麵神色莫測的男人。
拳擊室內，兩個人換好了衣服。
季錦赫常年有泡健身房的習慣，練就一身不錯的肌肉，而陳琛就是武打起身，身手不凡。
戴上拳擊手套，兩人幾個回合後，汗水直流，氣喘籲籲。
季錦赫認為陳琛很難對付，可他今天就像是拚了命一樣地出擊，似乎要耗盡所有體力。
最後一局，季錦赫被狠狠壓製在地上。
他覺得自己特別沒用，一個陳琛都對付不了，還怎麼去對付萬敬霆？怎麼把童恩從萬敬霆手中多回來。
陳琛蹙眉，覺察季錦赫不對勁，鬆手，扔下手套，鬆鬆筋骨。
“休息吧。”
就在他轉身的刹那，季錦赫突然如一頭牛，突然站起來狠狠朝他衝了過去，在他臉上揮了一拳。
陳琛防不勝防，被打得口腔充滿血腥味，他吐了一口血，牙齒裏都是血跡，“瘋了麼？”
季錦赫咬牙，再次衝來。
陳琛一個靈活翻身，躲過他沉重一擊，長腿一踹，踢中他。
季錦赫重重摔在台上，汗水往眼睛裏流。
“季錦赫？你找死嗎？”陳琛的聲音從牙關蹦出來，濃眉緊緊皺著，盯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季錦赫。
季錦赫翻了個身，仰視館內的上空，一閉上眼睛就疼得厲害，一閉上眼睛童恩就開始在他腦袋裏鑽。
“我那一年就死了。自從她再也不是我的，我已經死了。”
陳琛這時才明白他是發什麼瘋，愛情……
過了一會兒，陳琛坐在台下喝著礦泉水，突然問他：“當初你主動跟我合作要除掉萬敬霆也是因為她？童恩？”
季錦赫慢慢睜開了眼睛，幽暗的雙眼盯住他，沉默不語。
“你瞞不了我。”
“你怎麼知道？”
“這不是很簡單嗎？”陳琛心裏活動複雜，他想這愛情真是毒藥。
“除了女人，沒有其他原因能讓一個男人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