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認識到現在,她從未如此安靜過,一個被灌醉都能呢喃不停的女人,就在不久之前,她仍吵鬧不休,為要不要留在他身邊生下孩子猶豫不決。

“能有誰,碰到你我心髒就加速跳動。”

葉戰爵微微一眯眸,拂開她要攀上的細指,並不打算理會她輕浮的戲弄。

那雙鷹眸如最好的黑寶石,凝視他的時候一不小心就陷了進去。

“說實話。”

他打開明亮的燈,挺拔的身軀立在她麵前,一寸寸的目光盯著她細看,要把這張美豔俏麗的臉看個徹底,回憶著那一晚的嫵媚麵孔。

見他的眼神一點點變化。

韓笑笑急中生智,便扯出兩三分笑意,手摸了摸男人滑順的臉,愛不釋手,嬌媚說“我剛才被酒鬼給……給纏上了,那酒鬼又醜又叫人惡心,嚇壞我了,想一想,哪有爵爺人帥錢多勢力大。我也不年輕了,要金盆洗手了,給自己準備點嫁妝還能嫁個好人家呢。您說是不是?”

葉戰爵冷笑著,毫不客氣將她的手拉下。

這個結果他早預料到,不料會這麼快,更想不到她會如此坦白。

葉戰爵抿了抿唇,問:“年紀輕輕語氣這樣滄桑,在魅色你受了委屈?”

“怎麼會?我也在魅色工作一些年頭了,成績不算特別好,還過得去呢。”韓笑笑回憶著,“在這裏日夜顛倒,我也忘了到底是多久。人家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也不知道地府一年人家是多少年。”

她厭惡魅色這種生活,然而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

葉戰爵觀察著她圓滑世故的笑,這個女人,情緒把控適當,也明白什麼才是最佳選擇。

“你把這裏比作地府,在很多人眼裏這是極樂世界。”

“什麼極樂世界啊,爵爺,您魅色幕後大老板自然認為這能給你賺錢的地方好得不得了,可其中的苦楚,來花錢跟來賺錢兩個不同的概念,你怎麼會懂呢?”

葉戰爵臉色陰蟄如冰,顯然是她的話哪兒惹他不高興了。

韓笑笑捂住嘴,說:“我在這也賺了不少錢。走之前托爵爺的福讓我在魅色平安度過了一些年頭,走之後還得靠爵爺保護我母子二人安全,您就是我的神啊,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魅色有哪裏讓我受委屈的地方。”

“你是很聰明,但討好人就該高明,昧著良心的人我見的不少,現在你有這個機會跟我實話實說。”

葉戰爵的側臉俊美如雕刻,可他在想什麼,韓笑笑不能明白。

她隻好表明態度,“為什麼爵爺想聽實話?我受不受委屈都跟爵爺沒多大關係,跟您有關係的隻是我肚子裏這個孩子。”

說了她在魅色受的委屈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要指望葉戰爵替她出氣嗎?

蘇祁東是她的前車之鑒,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依然為了白富美把感情當成空,她也不會再對感情有任何期許。

葉戰爵濃眉緊緊擰著,淡淡說:“女人要柔軟一點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