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忙勸道,“高人,你歇一歇吧,你這樣怎麼給別人療傷?”
李賢虛弱的擦拭嘴角的血跡,道,“米粒,米老爹,你們先回避一陣,這裏就交給我吧,無事不要打擾,多謝了!”
說罷微微一欠身,米六等人無法,隻得隨他去了,三人走出了屋外。
李賢踉蹌的走到景璿身邊,看著這張絕美而又蒼白的麵龐,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壺酒來,仰首喝了幾口,隨即慘然一笑,“你們不顧生死的追隨我李賢,我給你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小景,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說罷扔掉手中酒壺,又將景璿扶著坐起,自己在其身後坐下,雙掌抵著其後背,開始源源不斷的輸送真元力。
李賢此刻深受重傷,真元力每輸送一分自己便承受著鑽心的反噬,而景璿體內混亂的靜脈和氣息根本就極難調理,李賢又不懂醫法,強行灌輸真元力是最原始也是最笨拙的醫療手段,所以收效甚微,自己又不願放棄,時刻忍受著真元反噬的痛苦,又強行所為,幾次快要昏厥過去,又強行支撐住,好在此刻寒玉在微微輸送這真元支持,否則自己早就一命嗚呼。
不知過了多久,隻知道窗外的雨停了又下,下了又晴,黑夜白晝也不知交替了多少,李賢總是守在景璿身後為其度入真元,期間米粒等人也進來看過,但也隻是搖頭歎息。
雲空裂等人一直昏迷未醒,好在景璿經過長時間的真元力灌輸微微有好轉,經脈運轉漸漸恢複了正常,隻是妖元力還未恢複,還是有著生命危險。而李賢因為這幾日的過度輸出,傷勢越來越嚴重,幾次都是在昏迷的情況下,憑借這極強的意誌為其繼續輸入真元力。
這日間,躺在李賢一旁的痕三影呼吸變得越來越弱,雙眼凹陷,顯然也到了極其危急的時刻,李賢大急,此時要是放棄景璿就是前功盡棄,萬一傷勢再加重李賢根本無力再治療,而要是放棄痕三影的話他也會死去,李賢長歎一聲,“你我既有師徒之名,我又怎能不救,你叫我一聲師尊,我什麼都沒能交給你,卻將你連累到這個地步,如今便是舍棄了性命,也要救你。”
說罷又將痕三影扶著站起,從景璿身上分出一隻手來為痕三影輸入真元力,這樣一來,李賢便承受了更大的負荷,麵龐已經扭曲,嘴中絲絲鮮血溢出,卻也拚命的堅持著。
“我區區賤命,蒙得他人追隨,如今就是為他們死了,便也值了……”李賢想著,真元力還在輸出,自己卻早已神智不清,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