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仙魔現 第十三章 進軍北部
法痕眾邦自失去了隔離帶之後再未出過手，而他們也是衍域六大勢力中，唯一沒有動兵的兩大勢力之一，另一個則是誓天閣。
不過在李賢看來，隱忍不發不代表著法痕的實力就弱小，在李賢心中深深忌憚的幾個人中，就有曾經隻見過一麵的那個金發少年，法痕之主金遊。
啟元空間內密密麻麻站滿了修真者，李賢突發奇想，將這個曾經塔利族人生存過的地方當作一個秘密的運輸工具，隱藏了龍組一萬精銳在其中，悄然跟在雲空裂二百二十萬修真大軍之後，隱藏在虛空之中。
李賢站在高高的山巔，仰望朗朗星辰，啟元空間的精致與外界一般無二，隻是日夜顛倒，現在外界正是白晝，而啟元空間卻已月朗星稀。
“這一戰，不知要打多久。”李賢緩緩開口。
身旁矮小的塔利族矮人族長道，“李兄弟，呃不，李門主，此次你似乎是孤注一擲，沒有留有絲毫退路，此戰若敗，賢門恐被滅啊！”
李賢微微苦笑，“卡蘭族長，你我變得生疏了……不錯，這一次，我是孤注一擲了，可是我別無選擇，真的別無選擇……”
李賢看著浩瀚星空，突然不發一語。
卡蘭族長長歎了一口氣，已過百齡的老人緩緩的坐在山巔草地之上，“李兄弟啊，任何時候，人都是有選擇的，隻是看選擇的對錯罷了，在我小的時候，族裏的長輩告訴我，曾經的塔利族先人若是不選擇與人類對抗，而人類也不選擇恩將仇報的奴役塔利族人，我們也就不會被逼到啟元空間裏，原本我們也以為是別無選擇的，麵臨被滅族的危險，啟元大仙出現了，等到今天，我們塔利族不是又重見了天日，其實人要是真正到了別無選擇的時候，或許也會得到上天的眷顧。”
李賢一字一句的聽完了塔利族老人的教誨，說道，“在我出得西域佛宗之時我曾意氣風發，以為有了絕高的修為便從此不為人下，但在我身上發生的一切慢慢告訴我，有些事情，是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必須去做的，比如成為三方之主，比如成立賢門，可當我問我自己為什麼這麼做時我找不到答案，我的心中隻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必須堅持下去，因為你身係玄變，身係萬千生靈……我的體內有不為人知的力量，碧水寒玉，七羽劍，還有莫名出現的那些幻像，這些不是偶然，有時候我真的很像知道自己是誰，有時候我又想拋棄這一切，做一個自在逍遙的我，可是那真的不是我能夠選擇的，玄變關鍵，燃暝老祖告訴我要順其自然，而我，卻總覺得這是上天在牽著我走，我毫無選擇……”
李賢說得無限悲切，卡蘭感覺這個年輕的修真者比起曾經剛到啟元空間時有多了多少滄桑。
李賢又道，“若我不戰，鴻繼門與法痕定會來攻，到時我賢門定會生靈塗炭，而用盡了我的全力戰了，又將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這，到底是一條什麼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