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東關區忠義路最裏麵的一棟五樓高的舊樓房的二樓,一間裝飾非常古樸的房間裏麵,此時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正是昨天晚上出現在林珂別墅的徐麟。而他的身後,則是跟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正一臉恭敬的站在他身後。
隻見徐麟依然梳著一頭大背頭,臉上的胡子刮的幹幹淨淨,顯得非常的清爽。
這一間房120平米左右,裏麵的擺設非常複古,紅木做成的一張大桌子,大桌子後麵放著一排書架,書架上堆著的書已經不滿灰塵,大桌子的左邊堆放著十幾台最為原始的麻將桌椅,也已經布滿了灰塵。
在桌子的右邊牆壁上,則是釘著一個非常神位牌,上麵放著一個關公的塑像,神位牌的前麵則是放著一個香檀,香檀上麵插著十幾根已經見燒完了的香。
徐麟環視了一圈房間,感歎了一聲道:“阿坤,這裏,就是我們東關幫發家的地方。”說著用手指了指麵前的紅木桌子,徐麟說道:“這張桌子,是我們去收保護費的時候一個專門做家具的老板孝敬的。”
“那些麻將桌呢,也是我去賣麻將的店鋪拿回來的。”
徐麟說道這裏,不禁感慨道:“當年,我跟林富兩人,一同在這個房間談天談地談理想,一起徹夜未眠的想辦法收人擴大東關幫,受了傷之後呢,我們不敢上醫院,就躲在這裏,兩人互相給對方上藥。”
徐麟說到這裏,不禁笑了起來,“我還記得,有一次,我跟林富一起去一個村收保護費,然後一個村的人拿著鋤頭扁擔,鍋碗瓢盆滿世界的追我們兩人,我跟林富兩個人躲在了一個臭水溝裏麵,最後才躲過去了。”
也許是想到以前的狼狽樣子,徐麟笑的更加厲害,“那個時候,雖然很艱辛,但是,我們過的很開心,因為那個時候我們之間是真正的兄弟關係。東關幫在我和林富的共同努力下,終於發展起來了,眼看著幫派不斷地壯大起來,本該是我們豐收的時候。”
說到這裏,徐麟臉上原本憶往昔的表情慢慢的發生了改變,隻見他手握拳頭,臉上的肌肉顫抖了一下,“但是,為什麼?林富,你死了,為什麼不把老大的位置讓給我?為什麼要讓你女兒來當?為什麼不是我?”
徐麟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隻見他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灰塵立即飛揚起來,往著他的臉上飛去。
“徐叔,這東關幫原本就該是你的。”他身後的男子阿坤低聲說道。
“對!沒錯!”徐麟眼睛瞪著前方,然後開口說道:“這東關幫,本該就是我的!”
“從今天開始,徐叔,東關幫就是你的了!”阿坤在他身後接著說道。
“對!從今天開始,東關幫就是我的了。”徐麟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了陰笑,隻見他得意的說道:“林珂,不要怪徐叔心狠,你就待在監獄裏麵過上你的下半輩子吧。”
“徐叔,這次,不管怎麼樣,林珂都別想要脫罪出來,東關幫日後就必須姓徐了,不過,諒誰也不可能知道,這幕後主使的人就是你,哈哈哈!”
“哈哈”徐麟同樣開懷大笑,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林珂,上次暗殺讓你逃脫了,這次就算你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翻身了,東關幫,從今往後,是我的了!
早上七點鍾,忠義街的店鋪都沒有開門,街道上除了環衛工,鮮有人走動,這是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所有,商鋪都會選擇比較晚開業。
不過今天跟往常有些不一樣的是,從早上六點開始,就從外麵進來了將近一批又一批的人,這些人有的身穿保安製服,有的身穿西裝,有的穿的花花綠綠,一看就是古惑仔的模樣。
時間來到七點鍾,四百幾人全部都湧入了那一棟破舊的樓房裏麵,這裏就是東關幫的根據地,議事堂,樓房雖然破舊,但是對東關幫來說意義非凡,幫派發展壯大起來,就是從這裏開始的,所以,這麼長的時間以來,一直以來東關幫隻要有大事件發生或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討的話,都會選擇回到議事堂來。
像今天這樣東關幫所有的人回到議事堂開會,這還是這一年多的第一次,眾人回到議事堂,臉上都帶著的疑惑,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昨天晚上林珂被警方帶走的事情。有的人滿臉愁容,有的人卻是依然談笑風生,好像林珂被帶走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