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市廣場街的一個臨街小店,一溜兒排開的麻將桌,隻有四十多平方的狹小空間,卻是有十張麻將桌,抽煙的很多,煙霧繚繞,著火了似的。
人聲鼎沸,這裏是市井小民打發時間的場所,打麻將的大多是上了年紀的退休老人,唯一年輕的戴著棒球帽,胡子拉碴。
“小夥子,快打啦,你怎麼比我這老頭還要慢。”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看上去沒多少耐性,催促著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
戴著棒球帽的年輕人眼中閃出暴虐的氣息,這段時間,沒有女人,沒有美酒,為了掩飾身份,他還要跟這群老頭老太們一塊兒打麻將,情緒已經是緊繃到極點。
深吸了口氣,年輕人抽出一張二餅,隻是還沒有等他將牌打出去,轟的一聲,原本緊閉著的玻璃門被撞的粉碎,一輛超跑停在麻將館的門口。
陳漢南從車上下來,還是戴著那醜到爆的蛤蟆墨鏡,他雙臂張開,雙手往下虛壓,微笑著說道:“各位大叔大媽,淡定,我來抓個小混蛋,你們接著打牌。”
戴棒球帽的年輕人一看到陳漢南,身體打了個哆嗦,他一個閃身,將旁邊的老人給勒住了脖子,還四處張望著,希望找個銳利的器物抵在老人的要害處,隻是除了麻將桌,也就隻是剩下桌上的麻將了,哪裏有他需要的武器。
陳漢南仿佛是在自己家的後院閑庭信步,慢慢的走向那小子。
“別過來,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掐死這個老頭!”錢文浩憤怒的吼叫著。
陳漢南隻是好笑的看著錢文浩,像是看一個笑話。
“混蛋!我真的是會動手的,你別再走過來。”看到陳漢南的步子並沒有停下來,錢文浩顯得更加慌亂,勒住白發老人的手也是緊了緊。
“老人家,還不動手?”陳漢南好笑的雙手抱在胸前。
這家夥是不是神經有毛病,沒聽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錢文浩皺起眉頭,還沒等他開始思考,原本被他控製住的老人卻是動了。
老人的左腿往外伸出,如熊申一般,錢文浩隻覺得仿佛是有一股大力將自己往左邊帶,他的身子不由的也是往左邊倒去。
嘭!錢文浩隻聽到一聲巨響,然後,右肋處覺得火辣辣的疼,疼的錢文浩的身子蜷縮起來,像是下水的大蝦緊緊的蜷縮著身子。
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流下來,錢文浩的身子往地上倒了下去。
陳漢南嘴角露出好笑的表情,從他下車時候,就是看出了錢文浩身旁這個老頭子並不簡單,他的手腳關節粗大無比,一看就是練家子,剛才隻是一個輕輕鬆鬆的肘擊,差不多是讓錢文浩丟了半條命。
陳漢南衝老頭抱了抱拳,老頭子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像沒事兒人似的坐下來,吆喝道:“來來來,各位老哥哥老姐姐,接著玩兒。”
原本停下來的眾位老人又是坐下來打麻將了。
“哎,你,過來湊個腳。”老頭衝旁邊的譚中華招了招手。
啊?還沒有完全弄清楚狀況的譚中華下意識的走過去,在剛才錢文浩的位置坐了下來。
陳漢南走了過去,他將腳踩在了錢文浩的手上,錢文浩馬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陳漢南這一次是動了真火,如果不是這個小王八蛋,玉冰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陳漢南,你有種就殺了我,羅伯特不會放過你的。”雖然疼的冷汗直流,但是錢文浩還是嘴硬的喊著。
喲嗬,不說還好,一提到羅伯特,陳漢南心裏是更火了,腳下不由的是加重了幾分力度。
錢文浩也是從一開始的痛苦喊叫,慢慢的變成是開口求饒了:“輕點,輕點,求求你,啊,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