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伯格有些做不住了,他來回地跺著步子,他一遍接著一遍撥打著他唯一的女兒喬易娜的電話,心裏充滿了擔心,他在考慮要不要送女兒出國去躲避一下,在無數次的撥打後,電話終於接通了。
“什麼事?”喬易娜沒有喊他爸爸,自從西斯伯格與她的母親離婚後,她就再也沒有喊過西斯伯格叫爸爸了。
“寶貝女兒,你在哪?你馬上過來一下,我有很要緊的事情找你!”西斯伯格心急如火,可他控製著自己說話的語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初,他害怕把她的女兒嚇到了。
“哦,電話裏說吧?”喬易娜昨晚和路易絲、采兒、安妮警長還有聖母瑪麗亞醫院的院長一起狂歡到了半夜,慶祝直播大廳取得的勝利。
“電話裏說不清楚!你來華爾街一趟!”西斯伯格還在努力地控製著,他的心裏已經氣不打一處來了。
這他媽的都下行了,還在睡覺!
“我正在睡覺,你等著吧!”喬易娜掛斷了電話,她對西斯伯格,也就是她的父親很冷淡,她用被子蒙住了頭,試圖繼續睡下去。
可是腦子裏,卻是不斷地出現昨天在電視台裏那一幕,難道我真的愛上了陳漢南?
一定是了,不然為什麼見到陳漢南受傷,自己會變成那個樣子,像是著了魔一樣。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想到這裏,她再也睡不著了,她坐了起來,拿起電話就要打給陳漢南,突然感覺手是那麼的疼,她看到了自己腫得高高的手掌,哼,腫了!我才不打給他,他應該關心我才對。
她放下了電話,回憶著,自己昨天竟然和那些黑手黨的人打了起來,怎麼感覺像是回到了青蔥歲月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我到底是怎麼了?
我現在可是華爾街日報的高級記者啊?
想到這裏喬易娜興奮了起來,她坐到了沙發上,點了根煙,在煙霧繚繞中不斷地想著陳漢南,卻是越想越亂。
不想他了!她掐滅了煙,走進了洗漱間,開始打扮自己。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喬易娜一邊刷著牙,一邊就打開了門,“是你?”喬易娜臉上露出了驚異的目光,隨後又暗淡了下來,她轉身走回了屋子裏,不再說話。
“怎麼?喬易娜,不歡迎爸爸?你不去找我,我就主動來找你吧!”她的父親西斯伯格走了進來,他聞到了煙味,皺起了眉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看了看喬易娜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樣子,又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畢竟女兒成為這個樣子自己有很大的原因,是自己先傷害了她,讓她在成長的過程中變得叛逆了起來。
西斯伯格清理了一下沙發,弄出來一個空地,做了下來。
“什麼事?電話裏不能說。”喬易娜還在刷著牙。
“我想知道你和陳漢南是什麼關係,我看昨天的電視直播了!”西斯伯格他盯著女兒,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沒什麼關係,隻是朋友而已!你問這個幹嘛?”喬易娜一邊刷著牙,一邊說著,她的表情有些不自信。
西斯伯格從堆滿雜誌、報紙和零食的茶幾裏找到了遙控器,他打開了電視,換到了新聞頻道,電視裏正在播出艾波家族昨晚遇襲擊的報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西斯伯格將電視的聲音放大了,他仔細地觀察這女兒,想看她聽到這個新聞是什麼反應。
“昨晚位於布魯克林的本森赫一處莊園遭到了恐怖襲擊,莊園內二百多人遇難,所幸的是在兩次襲擊的間隔,莊園內的婦女、兒童均已逃離,人懷疑這是一次地下組織之間的火拚”
“什麼?二百多人?”正在刷牙的喬易娜停了下來,走出了洗漱間,他瞪到了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知道這個莊園是誰家的嗎?”西斯伯格看著自己的女兒,喬易娜看著電視,搖了搖頭。
“是黑手黨艾波家族的,昨天下午電視競選直播裏的那個艾波利塔諾也死了!”
“什麼?”喬易娜有些不敢相信,“艾波利塔諾死了?你說這次襲擊和電視直播有關?”
喬易娜驚得把牙刷掉在了地上。
“是的,黑手黨組織已經在殺手網開出了獵人賞金,一億美金要陳漢南的命!”
西斯伯格站了起來,他抓住了喬易娜的胳膊。
“你是我的女兒,從現在起,你不能和陳漢南走得太近了,這太危險了!你能不能告訴爸爸你和陳漢南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