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說:“最大的可能是成為植物人。”
“什麼?植物人?”滿腹的驚喜在刹那間不由消失不見,夏雨和薩蘿莉的心不由再次沉入了冰窖中,這和死有什麼區別,生不如死,雖生猶死啊。
“還是有區別的,一般來說植物人會長時間睡眠下去,但也有特例”劉雲給二女講述了幾例植物人被喚醒的例子,這並沒有讓二女振奮起精神來,因為這種醒來的可能性那是真正的微乎其微!
陳漢南守在艾米莉的身邊,看著艾米莉一動不動似乎深眠的樣子,他真有以身代之的想法。
為什麼要將這可怕的命運降落在艾米莉的身上,她如鮮花一般的綻放,理所當然的應該永遠和春天相伴,但現在她的身上卻蓋著一條雪白的病人被褥,這剌眼的雪白讓陳漢南的心中充滿了痛愧。
如果自己能早一步回到別墅的話,那就可以將一條美麗的生命挽救過來,為什麼自己沒有?
一滴眼淚奪眶而出,滴在了艾米莉的身上,又是一滴陳漢南忽然發現自己好象不是在病房中,他環顧一下四周,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自己這是在哪裏?
隻見這哪裏是病房,身邊也沒有命已垂危的艾米莉,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河流,山川,青樹,還有一個長得仙風道骨的老人。
“年輕人,我已經等你很久了!”老人對陳漢南微笑,一臉的慈祥,讓陳漢南有一種心情極為放鬆的感覺。
這種放鬆感是陳漢南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就好象自己的全身都沐浴在了泉水中一般,身上的各種器官都無一不感通爽!
“你是什麼人?”陳漢南不由詫異的問道:“您說在等我,我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您。這是什麼地方?”
“嗬嗬,你的問題還真是夠多的,不過老夫給你慢慢說來吧。”老者笑道:“此處是雪針的內部空間。”
“雪針?”陳漢南不由一聲驚呼,他下意識的取出了那枚艾米莉送給自己的雪針,但見雪針上正散發著奇妙的光芒。
“對,就是此針,我們就在這裏麵。當然,你是意識進入此中,老夫在雪針裏麵已有數百年了。”老者笑著問道:“你一定聽人說過,這枚雪針聯係著一座龐大的寶藏?”
陳漢南點頭說:“艾米莉的確和我這樣說過,說這是一扇寶庫的大門鑰匙,但是他們窮盡心力也沒找到。於是,艾米莉就把雪針給了我。”
“哈哈,雪針並非什麼鑰匙,也沒有他們想象的寶庫,或者的確有,那就是針灸之道。”老者含笑說道:“這是我華夏國的至寶,豈能為異族之人所擁有?這五百年也讓老夫等待的時間夠長,好在讓我終於等到了你。好,你的體質大異於常人,沒有你這樣特殊的體質,也無法使用雪針!”
陳漢南已經約略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張大了嘴巴道:“你想要傳我針灸法,讓我成為醫生?前輩,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老者輕輕的咳嗽一聲,正色道:“我都有一千歲了,怎麼會和你開這樣無聊的玩笑?”
這對陳漢南並沒有形成多大的衝擊力,因為他連黑蛟都見過,他本是一個肯定在戶口簿上銷除名字的人卻好端端的活了下來,老者別說自稱是一千歲,就是三千歲,他也頂多驚訝一下而已。
隻是讓自己學針灸,成為一個醫生,怎麼都覺得這事不太靠譜?他一個當兵的,學過棋,學過武,從來沒有想過成為一個醫生!
“前輩,我還有重要的事,哪有心思學針灸?您還是快把我送出去吧。”陳漢南苦笑道:“我這人更喜歡動手。”
“針灸也要動手,而且要成為針神的話必須以武道為基礎,而你正合適。”老者言辭堅決的道:“你說的重要事情是想陪著這個昏迷中的女孩?那有何用?你也救不了她。”
“難道學了你的針灸就可以救艾米莉了嗎?”陳漢南忽然明白了老者的用意:“還是你能救她?”
老者的眼中掠過一絲狡黠之色,微微一笑道:“老夫目前隻剩下了一道意識在這雪針空間中,所以有能無力。但是你卻不同,如果接受了老夫之學,讓這女孩醒來又有何難?”
陳漢南一聽不由大喜過望:“此言當真?”
老者佯作拂然之色:“老夫已千歲之齡,豈會和你說什麼戲言,當然不會有什麼虛詐之詞!”
陳漢南又喜又憂:“前輩,我自然願學,隻是時間急迫,是否還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