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段羽氣忿忿的,但是宮本是他的上司,又相當於對他有提攜之恩,因此隻有點點頭。
陳漢南淡淡的說:“你就是宮本,你現在又有什麼話要說的?”
宮本心中一驚,暗忖道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我們這有泄密之人?或者說蓮子
他沉住了氣,拱手道:“陳先生,在下久仰你的大名,今天我們敗在你的手中心服口服”
陳漢南冷冷的道:“少給老子來這麼多的廢話!你等敢傷我朋友,侵入我家欲掠我的孩子,更有甚者,竟將內奸派到我的家中,此次休想活命!”
宮本的心中一震,他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伊賀椿對自己說了謊言,明明答應自己出此下策還是派蓮子動手了,否則陳漢南怎麼會這樣說話?
宮本的心中不由一陣絕望,他知道現在進行抗爭也是多餘的,但明知是死也隻能誓死一拚了,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死在對方手中吧?
想到這宮本也豁出去了,大叫一聲:“殺了他!”
第一個就是柳生段羽,他可能是所有忍者中唯一一個見到陳漢南不但是麵無懼色,反而在身體中充滿了高漲的戰意之人,因為他的身上本就有看好戰的因子。
自從進入伊賀家族之後,柳生段羽就覺得自己被束縛住了,他原本是屬於在高空中飛翔的雄鷹,習慣用戰後的取勝來積累自己心底的驕傲,但自從進入了伊賀家族,他便失去了翅膀。
戰鬥就是他的翅膀,沒有了翅膀的助力,他便無法享受人在高處的優越感,感受到對手對自己的敬佩和懼怕。
他向伊賀家族請戰,希望能為伊賀家族戰鬥,這自然是為了讓伊賀家族能信任自己,能盡量快的重用自己,也為了讓自己的刀不要因為沒有了戰鬥而變鈍,變鏽。
可是,他雖然多次請纓,卻始終不能得到準許,這讓他甚至有衝動的欲望想要找到伊賀家族的重要人物,指著他們的鼻子痛罵一頓,問問他們為什麼不重用自己。
但他最終還是克製住了自己,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並非在柳生家族,要是在沒有叛亂之前,自己怎麼說也是柳生家族中的一員,那當然是理所當然,總不會把自己殺了吧?
但現在自己已經是今非昔比了,落難之人在伊賀家族中避禍,處處都要看人的眼色行事,自己還能和在柳生家族中行事無所顧忌?
現在的柳生段羽的確是失去了往昔的銳氣,一次次的蟄伏,將鋒利的刀光收藏了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一種壯士暮年的感覺。
但他的心中還是感到不甘心,不願意自己就此消沉下去,時刻在磨練自己的爪牙,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刀鋒出匣,重吐寒光。
機會終於來了,他拜見了伊賀椿,來到華夏,而今夜宮本更是點將到了他的頭上,這讓他身體中的血液在奔騰,讓他驚喜的發現自己以為消失去的戰意正在重新被點燃。
現在,他要用自己的柳生刀見證自己的實力,讓眾人都看看自己可以把任何一個可怕的對手都斬於手中的刀下,攔我者死!
如果人人見到陳漢南都心驚膽戰,畏畏縮縮,那這一戰就沒有必要打了,這樣的對手未戰先怯,等於是行屍走肉而已。
但既然隊長這樣勇悍,難道自己便是廢物?發一聲響,除了宮本外的忍者們紛紛衝了上去,向著陳漢南發動了進攻。
陳漢南的目中殺氣騰騰,這些視死如歸的敵人已不會讓人感到佩服,覺得有血性,自己在這方麵已經吃了虧,差點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怎麼能再走老路?
陳漢南冷笑一聲,施展逍龍步,一掌向著衝在頭裏的柳生段羽就劈了過去。
從對方身上高漲的戰意上可以感到,這個年輕的男子反而是個頭,殺了他足以讓這些忍者變成一盤散沙!
柳生段羽不禁瞪大了眼睛,他早已發現原來這個令伊賀家族感到恐懼,讓伊賀家族的忍者精英們死傷無數的對手居然看起來是個比自己還要年輕許多,才二十多歲就可以讓這麼多人聞之喪膽,他會有這樣的本事?
柳生段羽並沒有覺得陳漢南的實力是吹出來的,人家若沒有真本事的話絕不會讓伊賀集團忌憚到這種程度。
不過,他心中的確好奇,憑什麼這個年輕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一個人的實力難道是可以憑空獲得,不需要通過刻苦的修煉和日積月累才能得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