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北睿聞言麵色和藹不少,這個媳婦他是娶得別扭,也有些不甘和愧疚的情緒。
以前駱嬌恙不管怎麼樣,他隻是給了應有的敬重。
但看她這出去一趟,回來倒是看起來變了不少,這情況他樂意見到。
“不會,你身為詩情的娘,幫她也是應該的。”
駱嬌恙聞言鬆了一口氣,便又繼續道:“妾身想,這已經是臘月了,詩情手下的各個管事也不少。她不在,我就替她犒賞一下那些人,侯爺以為如何?”
“嗯,你做主,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來問我。”
駱嬌恙心下一喜,覺得自己無形中倒是和侯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看來以前她是想岔了,如今這樣慢慢來,正好。
就不信時間長了,她捂不熱那顆心。便是石頭做的,也會捂得熱。
不過想到侯府現在冷清,那過繼人的話,眼下她還說不出口。
至少她覺得現在還不是時機。等,等兩人關係再親近一些後,再提不遲。
橫豎她和侯爺也還算年輕,而詩情也沒回來。
侯府要是過繼人,怎麼也得叫詩情同意才行。
即便詩情已經嫁人了,但到底是他們的兒女。
以前她和侯爺虧欠了她,不能連這事都不告訴她,不聽從她的意見。
“是,妾身知道。不過妾身愚笨,若是不對的地方,還請侯爺指點一二。眼下要過年,府上的事物也多,妾身想著今年詩情嫁人了,她不在,但那些人情往來咱們怎麼也得替她張羅下。就不知道有那些府邸要送東西的,那些禮咱們又如何送?雖然墨王府那邊會送,這個不必咱們操心,但我們是作為她娘家來維持關係,這……”
丁北睿還是頭一次見駱嬌恙這般積極主動,聞言也不好給她潑冷水便道:“眼下朝中權勢都集中在皇上的手中,詩情嫁給墨王朝中定然有諸多人想與墨王府拉關係。現在他們不在,定然會走我們這邊,想法子與我們套關係,估摸這兩日開始各地和京城各府就會給我們送禮。至於朝中的格局還有各府的回禮,回頭我看看都那些府邸,再與你細說。眼下你奔波了一路,也該累了。先用膳,好生歇幾天,這事回頭再說。”
自從成親以來,丁北睿在和駱嬌恙私下相處時,還從未有過這般溫和的態度。
以前他總是擺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讓她連話都不敢說。
便是說了,他也不會理。
現在這樣,倒是叫她有些受寵若驚。
特別是聽他嘴裏說得我們兩個字,讓她覺得特別的窩心。
待聽完他得話後,駱嬌恙心下甜滋滋的,同時又有些小感動。
“好!”
丁北睿聽她突然柔下來的聲音,拿起筷子的手頓了頓,隨即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隻當什麼都沒發生。
“吃飯吧,天冷,菜涼的快!”
正低頭勁自歡喜的駱嬌恙,聞言忙抬頭看向他,眼底的歡喜怎麼都遮掩不了:“嗯,妾身這就用膳。”
丁北睿看她分明都已經是個徐老半娘了,還和小姑娘似的,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索性趁著吃飯,不發一語。
為什麼他有種娶了個不知世事的媳婦的錯覺?
洪武國
臘八過後,楚璽墨果然在臘月初九的晚上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顏詩情和小念安等人剛用完晚膳,還未下桌。
小念安許久沒看到爹爹,這會兒索性也沒什麼事,便緊緊挨著他坐:“爹爹,娘親說我們的船好大好大,有三層是不是?”
“對,比你們從大楚過來的船還要大兩倍。三層高是一層在船得腹部,還有兩層是在外頭。下麵的一層用來放置一些東西,上頭用來住人。回頭懷瑾看了,就會知曉。”
小念安聞言雙眸一亮,隨即又問道:“爹爹,那麼大的船,風一吹會不會倒?會不會沉?”
“不會,懷瑾要是感興趣,等你大一些,爹爹叫人教你這些。”
“好!那懷瑾要是乖巧聽話,爹爹能不能讓人做一艘小的給懷瑾?懷瑾要這麼大得就好了。”
小家夥說著,伸出小手比劃了一下。
顏詩情一愣,隨即笑開來。
小家夥原來想要模型,這個倒是略微簡單一些。
他們這次出去,不僅會帶幾個鐵匠,就連工匠也會帶一些。就是為了防止萬一船出了點什麼事,有人幫忙檢查彌補的。
連船都會做了,那區區的小木工活又豈是在話下?
楚璽墨有幾個月沒看到小家夥了,心下多少有些愧疚,這會兒聽到小家夥提的要求,又豈會不同意?
當即他便道:“若是懷瑾能得到夫子,師祖還有你娘親的誇讚,那爹爹就叫人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