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池南這才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慕初笛。
對方剛才突然又說,讓他們的人過來抽血,不需要他動手。
他隻需要把人守住,等待對方的人到來就可以。
池南靜靜的等待,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大腦也閃過不少的畫麵。
有甜蜜的,有痛苦的,最後一切都定格在慕初笛與霍驍相擁的畫麵。
“小笛,不要怪我,這都是你逼我的。”
“你欠我那麼多,用你的血來償還吧,我母親也是你害的。”
如果不是為了救慕初笛,池南就不會墜海,更加不會變成植物人,那樣的話,池南也不會精神失常,最後更不會患上絕症。
所以一切都是慕初笛害的,現在輪到慕初笛還債了。
如此想,池南便覺得自己沒有錯了。
一切的青蔥歲月,全都是過眼雲煙。
很快,房間裏密道打開,幾個人走了出來。
池南這才知道,原來這小房子裏是有密道的。
來人目光凶狠,隻是舉動頗為優雅,有點貴族子弟的感覺。
對方瞟了池南一眼,便把目光落在病床上的慕初笛身上。
確認了一會,這才轉身把懷裏的血清扔向池南。
“你想要的東西,拿著馬上走。”
“已經有醫生去你母親所在醫院,你現在過去可以安排手術。”
大家目的都達到,對方也不想跟池南多說什麼。
池南握著手裏的血清,手心頓時冰涼冰涼的。
好像這是什麼沉甸甸的東西。
池南還想問些什麼,最後卻在對方不甚耐煩的目光下,咽了下去。
本來,他還想問,要抽慕初笛多少血?
抽完之後怎樣對她。
可現在,對方擺明不想搭理他,他不能再問。
不然對方如果生氣起來,不讓人救他母親,那他就得不償失了。
“謝謝。”
池南收好血清,轉身推著輪椅的輪子徑直離開。
黑木就在小屋子外麵,池南隻要出去,讓黑木帶他回醫院就可以。
這樣,池母能夠得救,他跟慕初笛之間也全都還清了。
他們之間,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一切都隻是過去了。
輪椅一步一步地向前,眼看已經走出了研究室。
可不知為何,池南心裏總是很不安。
他忍不住,想要回去問一下,他們要如何對待慕初笛。
人才剛到研究室外,便聽到裏麵傳來細碎的談話聲。
“我們是直接把人帶回去,還是把器官都切了隻帶走器官?”
說話的人帶著一絲疑問,他不太清楚,要怎樣處理。
“把人帶回去吧,她的血也很有用的,器官需要的時候再切,隻要心髒最後才動,就能夠造血了。”
回答的人十分的淡定,他的身份很顯然比提問的人要高。
提問的人很信任他,想了想便點點頭。
“那也是,現在她懷孕了,血很寶貴,不過把人帶走有一個問題,如果被陸延的人發現,我怕人會保不住。”
他就是擔心陸延會把人救走,那個時候他們得不償失。
要知道,他們派人襲擊慕初笛,想要抽慕初笛的血,被陸延發現,竟然還對他們出手,正因如此,能到容城的人隻剩下他們這些不在本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