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希從來沒有想過,他可以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到這種地步。
原來的他,以為愛一個人的感覺,就是他對於趙玟蔓的那種感覺,帶著欣賞,平靜如水的相處。
可是現如今,林婉白卻是將他從前的想法全部打破。
對於這個女人,他是在是虧欠太多,隻要是一想到林婉白三個字,他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攪在了一起一樣,疼痛的讓他窒息。
從未有過的愛意,在他胸腔內升騰,燃燒。
林婉白的房間裏很安靜,裏麵散發著淡淡檀香的味道。現在的她,格外的心如止水,格外的喜好安靜。
醫生說,她的心髒已經脆弱不堪,任何一點細微的情緒波動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為了好好活下去,為了孩子,她也必須心如止水,水平如鏡。
韓安然從女傭手裏結果她每天要吃的藥劑,貼心的幫她一片片分好,等到水杯中的熱水邊溫,方才連著藥片一同遞給了林婉白。
韓安然摸了摸林婉白的額頭,感覺溫度正常,方才開口道:“他一直在你的窗前等著,你……就真不打算見見他?”
這個時候,韓安然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麼想法,一方麵他希望林婉白幸福,他也知道林婉白的心裏有著那個男人。可是另一方麵,他忍不住自私的想,是不是這一次,林婉白可以徹底的忘卻這個男人,選擇和自己在一起?
“無論他在哪裏,和我都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的江辰希之所以來找我,也不過是因為小忘罷了,我和他之間,早就已經是過去了。”
林婉白說這些話的時候,格外的認真。
看到她這樣的神情,韓安然覺得自己心裏的一塊大石頭好像落地了一般。
畢竟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他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自然是希望自己可以有著和他相伴一生的機會的。
韓安然沒有再說話,隻是再次幫林婉白散落在外的被角掖了掖。
在韓安然離開以後,林婉白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那個男人的身影在她的腦海中不停的浮現,她知道此刻那個男人就在她房間的不遠處,隻是他們之前卻早已經咫尺天涯。
窗外的江辰希,如同一顆樹一樣,始終一動不動的看著別墅的方向。
整整一天了,他都沒有再見到林婉白,無論他怎麼極目眺望,在這樣的夜色裏,他甚至於連林婉白的窗欞都無法看清。
這樣深沉的夜晚,除了林婉白和江辰希之外,更有著人輾轉反側。
這些日子以來,江辰希的變化,趙玟菁看在眼裏,她的心也開始一天比一天焦急。
原本她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江辰希和林婉白的離婚而終結,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江辰希突然對從前不屑一顧的林婉白格外上心起來。
本來江辰希的太太,已經非她莫屬了,隻要她在朝著江辰希哭訴哭訴她那死去的姐姐,江辰希什麼都會答應她的。
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竟然來的這樣猝不及防,她氣憤,她惱怒,可是偏偏為了維護在江辰希麵前的形象,她又要裝出一副端莊淑女的樣子。
都是那個賤女人,趙玟菁恨的幾乎要將自己的一口銀牙咬碎,這個女人就如同附骨之蛆,無論如何也蜿蜒不去。
看著通訊錄上的號碼,趙玟菁刻意讓自己的心緒變得鎮定下來,才打給了江辰希。
隻是一個連著一個,電話一次次的被掛斷,到了後來,索性就打不通了。
怎麼可能?
瞬間趙玟菁就開始心驚肉跳起來,以為姐姐的關係,江辰希對於她的包容幾乎是沒有限度的。
甚至於為了破壞他們的夫妻關係,在過去的七年間,她會特意選在半夜三更給江辰希打電話,哭訴自己逝去的姐姐。
本來她以為,就是再大度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奔潰。
可是林婉白,卻是超乎她想象的能忍耐。
所謂三人成虎,在她這哭哭啼啼的七年間,江辰希對於林婉白的恨意也變得越來越濃鬱。
無論什麼時候她給江辰希打電話,隻要她打,江辰希就沒有不接的。
但是現在,接連幾天她甚至於連江辰希的電話都打不通。
趙玟菁感覺自己的心在這個瞬間,甚至於都不會跳動了,江辰希這樣的對她不聞不問……會不會……會不會是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一切?!
她整個人幾乎都癱軟在沙發上,她實在是不敢想,要是當年她所做的事情,被江辰希發現以後,她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她甚至於都懷疑,暴怒下的江辰希,會不會親手掐死她。
接下來的事情,她必須要好好籌謀籌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