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眼看郎家赫被激怒,何雨檬怎麼願意罷休?繼續說:“不然你想想,外界紛紛傳聞你隻有三個月的命了,她為什麼該願意嫁給你,轉身又在宴會上勾引褚玉飛?”
“何佳琪你說夠了沒有,馬上離開這裏!”
“哼,你喊什麼?我說的都是事實!”何佳琪狠狠地剜了一眼何雨檬。
“你是為了我的錢才嫁給我的?”
一回到辦公室,郎家赫就將何雨檬摁到了牆上,鐵青著臉質問,滿臉怒氣的樣子,仿佛認定了何雨檬一直都是虛情假意。
“當然不是,你別信何佳琪的話……”何雨檬拚命地搖頭解釋。
“那是為了什麼要嫁給我這個將死之人?”
“……”何雨檬腦子一片空白,隻本能地搖頭,在郎家赫看來卻是默認的舉動,他抿緊唇,點了點頭:“我真沒想到你的演技這麼好!”說罷,郎家赫將何雨檬推倒入沙發裏。
他以為何雨檬會替自己辯解,可是她卻偏偏不說話了?
想到這裏,郎家赫的火蹭的一下竄起,他願意相信她,她為什麼不解釋?隻有一個原因,何佳琪說的是真話!
整個下午,何雨檬被折磨得夠嗆,然而,她還是強忍著不讓自己暈過去。
他要走的時候,她抬手無力地拉住了他的手,開口祈求:“請你借我七百萬吧。”聲音因為剛才的纏綿而變得幹澀暗啞。
看了一眼此刻想個為錢賣身的妓女的女人,郎家赫一把重重甩開她的手,轉身拿起支票本快速地寫了什麼,然後撕下,施舍般扔到何雨檬的身上:“這是你這些日子的服務費!”
臉色極盡鄙夷。
郎家赫的話像一把利刃深深插進何雨檬的心髒,心疼得難以呼吸,然而,她還是艱難地起身,拿穩了支票,艱難地說了句:“謝謝!”
那卑微的模樣真真像極了像客人乞討的妓女。
剛穿好外套的郎家赫震驚得愣住了,他沒想到何雨檬真的會拿起那張支票,還卑微地對他道謝,臉黑冷如壓抑的猛獸。
想到自己竟然娶了個妓女,他轉身拿起辦公桌上的筆記本整個往何雨檬的身上砸過去,大吼:“我怎麼不知道原來我自己娶了個妓女呢?滾!”
何雨檬抓起衣服跑出了總裁辦公室,淚如雨下。
“妓女,他竟然說我是妓女……”何雨檬衝進了最近的洗手間,換好了衣服,拚命地洗臉讓自己不至於太狼狽得像個乞討的風塵女子,卻是越洗,眼淚就流得越多,郎家赫怒吼的話在她的腦子也越發清晰,她揪著心自我安慰:“我不是那種女人……”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她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媽媽,她狠心摁了掛機鍵。
都是因為這個不爭氣的女人,她才不得已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手機鈴聲持續不斷地響了半個小時,已經冷靜下來的何雨檬抹了抹眼淚,接起:“喂——”
“我說你在幹什麼呢!現在都要7點了,你還不拿錢過來,你要看著我死是嗎?趕緊拿著支票過來!——嘟!”
楊姿無理的一頓吼讓何雨檬生氣得咬了咬唇,真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讓這個女人接受那些債主的教訓,好長長記性,可是她到底不忍心看著她出事。
三十分鍾後,她走進楊姿的病房。
“支票呢?”楊姿見麵就問,模樣刻薄,絲毫沒有殘留一個母親的溫度。
何雨檬冷著臉將支票拍到床頭櫃上:“你聽著,這是最後一次!”
“喲喲喲……”楊姿將支票拿在手上,興奮得眼裏直冒綠光:“乖女兒,這才是嘛,我就說郎家赫這麼有錢,怎麼會不幫我這個丈母娘的忙呢!”
“你聽著,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次,誰也幫不了你!”
何雨檬警告般說完,轉身往外走。
楊姿靠入病床得意地緩緩說道:“郎家赫是我的女婿,我怕什麼?管我下輩子的生活無憂是他的責任,哼!”
語氣悠然得像找到了一座取之不盡的金山。
想到什麼,何雨檬轉身回到病床,問:“所以,之前你是有預謀讓我暈過去,好讓我嫁給郎家赫是不是?”
“當然,郎家赫這種死了都會給老婆一輩子吃不完的財產的男人我怎麼會放過?你不嫁我隻好幫你嫁過去咯!”語氣涼涼得卻點燃了何雨檬心頭的怒火。
然而,她隻是無奈又憤恨地瞪了一眼楊姿就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郎家赫過上了夜生活,甚至寧願在會所過夜都不願意回別墅。
何雨檬三翻四次想找郎家赫跟他解釋借錢的真相,得到的卻都是逐客令,她沮喪卻沒有放棄。
轉眼就到了郎家赫的生日,何雨檬做了晚飯和蛋糕,一直等到了淩晨四點半。
門鈴聲響起,她滿懷期待地去開門:“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