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檬上樓,掏出鑰匙打開門,奇怪地發現自己出門前竟然沒有鎖。擰開了門打開了燈,何雨檬走到沙發邊將背包丟到了一邊,雖然她剛才在褚玉飛的麵前裝作沒什麼事,但是現在才坐下手臂和膝蓋的地方生生地疼。

“怎麼,不去和你的初戀情人約會,現在還記得回來?”何雨檬的背後突然傳來了朗家赫陰惻惻的聲音。她疑惑地回頭一看,朗家赫麵部表情不明地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我去不去關你什麼事。”何雨檬沒好氣地說道,膝蓋處因為磨破皮出血現在黏在了裙子上麵,輕輕一動就有點撕扯肉般的疼。何雨檬小心翼翼地拽起裙邊的一角,想著慢慢將裙子從腿上剝離開來。

“何雨檬,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是夫妻呢,你的事情難道我不應該管嗎?”朗家赫說著瞥到何雨檬的傷口,眉頭微微緊了緊。

“很快就不是了。”何雨檬放棄了掙紮抬頭直視著朗家赫的雙眼說道:“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隨時可以去民政局。”

“何雨檬,你不要惹怒我。”朗家赫心中怒氣頓生,指著何雨檬說道。

“我就是惹怒了又怎麼樣呢,又像上一次那麼對付我麼?”何雨檬說著輕蔑地笑了起來:“我真的很好奇除了那些惡心的事情,你朗家赫還能不能做出點什麼別的事情。”

說完,何雨檬也不管朗家赫是什麼表情了,低下頭繼續擺弄著自己膝蓋上的傷口。上一次她完全被傷透了,當所有的尊嚴都被踩到了腳底下,再過分一點對她來說又有何妨呢?

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預想中朗家赫的暴戾,何雨檬正詫異間,聽到頭頂上傳來朗家赫的聲音:“醫藥箱呢?”

“沒有。”何雨檬想也沒想就回道,她可不相信朗家赫會屈尊為自己處理傷口。

朗家赫沒有說話,沒過一會兒,何雨檬就聽到朗家赫出去的聲音,全身的偽裝頓時卸了下來。何雨檬不禁苦笑了一下,每次麵對朗家赫的時候,還真的是累啊。

站起了身,何雨檬去將大門關上了,這次朗家赫沒有發火實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不過一般來說,這種平靜就是不在乎了吧。也好,現在他有蘭軒兒了,自己也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她不用再顧忌什麼,可以完全順著自己的心意了。

何雨檬重新走到沙發上坐下,索性一狠心直接將裙子從膝蓋處扯了下來。皮肉被撕下,何雨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這種感覺真好。膝蓋處的血汩汩地流了下來,何雨檬呆呆地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然升起了一份快感。

門鎖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何雨檬心裏警覺剛想要站起身,卻見朗家赫推門進來了,手上似乎還拿著一個醫藥箱。

“你怎麼又回來了?”何雨檬忍不住開口問道。

朗家赫邁著長腿走了過來,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皺皺了鼻子,掃了一眼何雨檬依然滲出血的膝蓋,厲聲說道:“坐下!”

說著,朗家赫自己也坐了下來,將醫藥箱放到茶幾上打了開來,取出了酒精和紗布。

“還不坐麼?”朗家赫瞥了一眼還站著的何雨檬,何雨檬白了他一眼,環抱起胳膊就準備直接進房間睡覺了。

朗家赫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拉著坐了下來,何雨檬還想要掙紮,朗家赫直接將她的雙手按住了。“別動!”朗家赫一記殺人的眼神掃了過去,何雨檬心裏一顫,不屑地看向了一邊。

“怎麼直接就扯了,不疼麼?”朗家赫將何雨檬的腿抬起搭在自己的腿上。

何雨檬有點不好意思,嘴上仍然不服氣地說道:“不及你給的萬分之一。”

朗家赫瞪了她一眼,用鑷子夾起酒精棉輕輕擦拭著傷口,何雨檬隻覺得陣陣刺痛,但是不想在朗家赫麵前丟了麵子,一直咬著唇強忍著。

朗家赫似乎用盡了平生最溫柔的力氣,小心翼翼地將何雨檬的兩隻膝蓋都擦拭幹淨,消了毒後又纏上了紗布。何雨檬一直沒敢看他,但是每一次肌膚之間不經意地接觸都能讓她的小心髒波濤洶湧一會兒。

將何雨檬的腿放下,朗家赫見何雨檬走神,心裏有點惱怒地拍了拍她的傷口。誰料剛好碰到了膝蓋的穴位上,何雨檬抬腿一提恰好踢到了朗家赫的大腿處。

何雨檬這才反應過來,怕朗家赫有什麼過激的動作,連忙站起身子說道:“如果你來就是為了看我的傷口的話,那你現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可以走了。”

“你還愛著褚玉飛?”朗家赫突然開口問道。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何雨檬並不準備回答朗家赫的問題:“已經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請朗總先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