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夏來到何雨檬的房間,走到窗戶邊打開了窗子透了透風,轉過身來笑著對何雨檬說道:“雨檬,你說過你最怕屋子裏麵很悶了。”
蘇如夏的腦海裏不禁回憶了高中的時候,兩個人一起住校還是一個宿舍的。何雨檬總是喜歡早早地起來背課文,而且每一次都會把窗戶打開。
天氣冷的時候,蘇如夏有時候就會被外麵的冷風給“喊”醒,每每這個時候她總會對著何雨檬抱怨道:“雨檬,外麵這麼冷,你開窗子幹嘛啊?”
“你不覺得很悶嗎?多呼吸點新鮮的空氣就當是給自己的身體來個全身換氣了,而且還有小鳥的喳喳的叫聲,你不覺得很好聽一天的心情都變好了嗎?”
“雨檬,你現在聽聽看,外麵就有小鳥的叫聲,我現在的心情可好了,你也起來聽一聽啊,別睡了號碼?”蘇如夏看著床上的何雨檬說著,眼淚漸漸迷蒙了她的視線。
她好想大聲地哭出來,她好想念以前那個總是和自己鬥嘴不斷對自己翻白眼的何雨檬。可是現在她卻隻能夠自言自語了,隻能獨自去追憶兩個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了。
但是她又不敢哭出來,她怕下一秒何雨檬就會醒過來,到時候看到自己哭了她又該內疚了。畢竟她就是這麼一個傻得讓人心疼的姑娘。
楚稽走了過來,看著淚流不止的蘇如夏,忍不住將她摟入了自己的懷裏,拍著她的背說道:“你別太擔心了,何雨檬知道你這麼難過的話,也會盡快醒過來的。”
蘇如夏沒有回答,隻是一頭埋進了楚稽的懷裏,揪著他的衣服就開始放聲大哭了起來。但是因為悶在了楚稽的懷裏,聲音倒是也沒有太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如夏的嚎啕終於漸漸變成了抽泣,她拉了一下楚稽的衣服擦了擦鼻涕,聲音悶悶地說道:“謝謝你,你先出去吧,我想和雨檬單獨說會話。”接著蘇如夏便從楚稽的懷裏退出來了。
看著楚稽的胸口被打濕了一大片,蘇如夏的臉有點微微泛紅。楚稽點了點頭,便轉身推門出去了。
蘇如夏歎了一口氣,走到何雨檬的床邊坐下,拉起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雨檬,你知道嗎?這幾天我一直不敢給你占卜,就怕自己一著急出了什麼錯。”也是平生第一次,蘇如夏開始對自己的占卜技能產生了質疑。
她用另外一隻手從懷裏將隨身攜帶的牌給掏了出來,攤在床上後看著何雨檬說道:“雨檬,你現在來。”蘇如夏說著閉上了眼睛將牌給打亂,有握著何雨檬的手隨意地挑出了一張。
蘇如夏握著那張牌,心裏萬分忐忑,猶豫了良久,終究還是直接將它插回了床上的那摞牌中。“這也不算是你,就算是衰運也該是我的。”蘇如夏笑著說道,慢慢地將床上的牌都給收好了。
“雨檬,我們來說點高興的事情吧。”蘇如夏擠出了一抹最燦爛的笑顏:“你還記得坐在我們後麵的那個胖子嗎?我昨天才聽說他已經成功地瘦下來了,而且還娶了一個特別漂亮地老婆呢!”
“還有,我們初中特別凶的那個班主任,就是經常打我們手板心的那個,好像他已經和老婆離婚了,你說是不是大快人心!”蘇如夏絮絮叨叨地一件一件說著趣事,每每說完自己都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可是說了很久,就連她的嗓子都已經幹啞了,床上的何雨檬還是一動不動。蘇如夏臉上的笑容終究是繃不住了,她猛地彎下身子將臉埋在了被子裏。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覺得自己的心情漸漸被平複了下來。
“雨檬,聽到這些事情你不應該是很開心的嗎?你難道不是直接對我說一聲臥槽嗎?怎麼現在你就這麼躺著一動不動了呢?”蘇如夏開口道。
外麵天色漸漸變暗,蘇如夏就這麼停一會頓一會慢慢和何雨檬之間說的話。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將過去二十年來的事情都說完了,沒想到她們兩個人之間竟然已經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
楚稽打電話將事情交代了一下今天也沒有回醫院,畢竟家裏麵現在已經有兩個病人了,他還是要隨時照應一下才可以。下午的時候他去給朗家赫換了一下點滴,他現在缺少的就是休息,估計晚上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在經過何雨檬的屋子的時候,他本來是想進去看看蘇如夏現在怎麼樣了,但是害怕再看到蘇如夏哭著的樣子,猶豫了再三還是沒有進去。
現在外麵已經晚了,蘇如夏應該已經餓了吧。將飯菜從王嬸的手上拿了過來,楚稽笑著說道:“王嬸我送上去吧,順便再為他們檢查一下。”
站在門外敲了敲門,楚稽便端著飯菜直接擰開了門走了進來。蘇如夏坐在之前朗家赫坐過的位子上,嘴裏還是在不停地絮絮叨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