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再一次巨大的震擊聲,對麵的女坐騎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身形一晃,向後倒去,她的騎士也跟著向後翻倒...
終於,那名高大的女騎士雙臀觸地。而我,也停止了再一次的起跳。
連番的玩命跳躍,讓我也氣喘連連...
周圍一片寂靜。
我覺得好生奇怪,居然沒人喝彩?仰頭看去,才發現,就連看台上原本坐著的觀眾,也早就站了起來,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
許久之後,雷鳴般地掌聲終於響起...
而我卻有些關心地看向了對手,那個瘦弱的女生會被她的主人如何責罰呢?
我發呆了,因為我看見的是,那個女生正倒在她的主人懷裏,留著淚地喘息著,而那個原本窮凶極惡的女騎士,卻正在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她...看起來,善待自己的坐騎絕非主人的獨門絕技。
在一片歡呼聲中,雅美坐穩了身子,她操控著我,以極其標準和優雅的步伐,繞場一圈,完成了對觀眾們的致敬。
回到我們出來的那個通道處,黛西正靠在牆上,一副悠閑的姿態,盯著我們笑。不過,我總覺得,她的笑容裏似乎並不僅僅隻有歡愉。
不過,現在可不是研究她笑容的時刻,我們還有事要做。
一些舉著攝像器材的人已經跟在身後,不過還沒進通道就被黛西安排的人員攔住了去路。我則加快步伐回到了參賽前的那個房間裏。
一進房,雅美便迅速地下地了,我們用最快的速度脫下了盔甲鞍具,又換上了事先準備好的兩套服務員的製服,接著,便從房間的另一扇艙門溜了出去...
雖然一路上還算通暢,但回到套房的我們都累的直接趴在床上了。這種躲貓貓的行動,比直接打一場比賽還累。
作為騎士的雅美,體力消耗自然要比我少得多,才一會兒,我還無力翻身時,她已經爬起來,斜躺在我身邊,微笑地看著我了。
我想起了剛才在比賽中,我擅自做主的決定,有些不安地看著她。
她卻附頭在我額上親了一口,“很棒!必須要獎勵。”
“可是...我違背了你的指令...”
“傻瓜,我也有無法下達指令的時候啊,比如剛才,你要是真那麼傻,我們可就輸了。”
我還是有些不安,“輸贏和服從,到底哪個重要?”
雅美抬起了頭,想了想,這才回答道:“其實呢,以前和姐姐曾經一起上過一次西嶺學院的課,那節課上說,要做一個好坐騎,要達到三個步驟。想不想聽聽?”
“當然,哪三個?”
她嫣然一笑,翻身坐在了我肚子上,這讓毫無防備的我叫了一聲,因為她的動作幅度實在有點大。
“第一步,願意被主人騎。”
我愣了下,“這個...很容易啊。”
她又笑了笑,身體開始有規律地顛了起來,自然,我的肚子也開始一次次經受她的重壓,“第二步,喜歡被主人騎。”
“這個...有什麼區別嗎?”我喘著氣地問道。
“當然,隻有喜歡,才懂得享受,才會明白該如何去服從。”
我費力地點了點頭,“可有時候,我怎麼覺得是你在享受啊。”
雅美終於停止了顛簸,低下頭來,她的長發也從兩邊垂下,發梢不時地在我的臉頰上微微拂過,又癢,又舒服。
“享受是互相的,”她的臉越來越近,我的心也開始稍稍加快,“得慢慢來,慢慢體會。”那溫潤的唇終於壓了上來...
一段長吻後,她再一次抬起了身子。
我一邊回味,一邊問道,“那第三步呢?”
“第三步嘛...很難的,”她突然沉默了,也不再笑了,過了好久,也沒說一句話
“怎麼了?”我忍不住打斷了她的思索。可沒想到的是,她沒有回答,而是第二次低下了頭,結果...這一次,除了甜蜜,還有窒息...因為時間太長了。
她終於開口道:“明遠,這第三步,你已經做到啦,可我還做不到,我希望你能夠體諒我。”
這句話讓我有些明白,可又有些糊塗。
“那個所謂的第三步,就是我們都必須全身心地為對方著想,為對方去做哪些想做卻不容易做到的。”
我又楞了一下,可馬上心裏樂開了花,她說的哪裏是坐騎,分明是情侶。
“剛才的那場戰鬥裏,我其實根本沒想過你能做什麼,因為我根本就來不及想,光是頂著那柄大錘,就已經夠費力的了。可你那一跳,就把形勢全都扭轉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你不但做到了我想做的,甚至連我還來不及想到的,你都想到了。”她一邊說,一邊不住地摸著我的臉頰。
“這就是所謂的人馬合一吧?”
“人馬合一?嘻嘻,很恰當的比喻啊。可是,明遠,我剛才仔細考慮了很久,我大概還不能像你那樣。因為我的心裏始終還有一個牽掛...你知道的...”她的手慢了下來。
“我當然知道。”我握住了她撫在我臉上的那隻手,“你姐姐的事,我們總要去解決的,而且,是完美的解決。不過...我很奇怪。”